陸夜白緩緩伸手撫上了她的臉蛋。沈玄見狀,很自覺的起身離開了書房。江酒伸手圈住陸夜白的脖子,癡癡地看著他,“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凡事盡力而為,別斗狠逞強,我跟孩子們不能沒有你。”陸夜白附身吻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道:“對不起,又要短暫的跟你分開了,等我肅清暗龍的內亂后,就將大權交給洛河跟南梟,從此以后我哪兒都不去,只陪著你守著你。”江酒的手指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思緒卻在飄忽。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又察覺不出來。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以至于她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一陣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尖叫了起來?!瓣懸拱?,你干什么?”陸先生抱著她朝門口走去,“這馬上就要分離了,咱們還不抓緊去房間里溫存溫存啊?”江酒俏臉一紅,伸手錘了他一下,“大白天的,能不能正經點?”“對別人可以正經,但對媳婦兒不能太正經。”“……”…郊區(qū)。白鶴公墓。兩抹身影站在風雪中,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無字碑。洛殤赤紅著雙眼,眸中有晶瑩的水霧在凝聚。南梟看著眼前的墓,修長挺拔的身體在輕輕顫抖。他沒有經歷那場車禍,但站在這兒,仍舊能夠感受得到那血跡斑斑的畫面。孩子,原本是上蒼賜給父母最好的禮物??伤暮⒆訁s在罪孽里消亡,臨死前都不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所知。他的存在,無人知曉。他的流逝,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坝佑?,我跟你媽媽來看你了,你是天使,現在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吧,如果你心疼你母親,就賦予她一些快樂,讓她的余生過得稍微安穩(wěn)一些,不再為過去的傷痛所累。”洛殤偏頭看著他,冷笑道:“你有什么資格跟孩子提這樣的要求,他所有的不幸,全都是你這個做父親的給與他的,南梟,你沒資格跟他說話,更沒資格跟他提要求,如果看完了就滾吧,別留在這兒臟了他輪回的路?!蹦蠗n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色,薄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喉嚨卻像堵了棉花似的。洛殤懶得理他,踱步走到墓前蹲下,緩緩伸手撫摸著冰冷的碑,醞釀了多時的眼淚嘩嘩的掉了出來。“佑佑,媽媽來看你了,三年過去了,我一直都沒來看過你,你會不會怪媽媽太心狠?以前我沒找到害你的壞人,所以沒臉來見你,如今你舅舅幫你抓到了那個壞人,我一定會手刃他,替你討一個公道的?!闭f著說著,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啪嗒啪嗒砸在雪層上,片刻就凝結成了冰,冷徹骨。最后,她終是崩潰了,趴在墓碑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場車禍,是她一生的夢魘,比斷臂之痛還要讓她絕望千萬倍。南梟說要她原諒,懇求與她重新開始。可她所經歷的,哪一樁不是血淚史?承受了那么多苦難后,她為何還要委屈自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