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方小雪哭著嚷著,直奔門門口的中年女人。“寶貝,你的臉......怎么成這樣了?”張巧麗盯著方小雪那張面孔,若不是她說話的聲音沒變,她都認(rèn)不出她來了。方小雪臉上的麻子又大又紅,有些還已經(jīng)起了水泡,完全就是被毀容的跡象。“別撓,撓壞了,你這張臉就得毀了。”張巧麗抓著方小雪的手護(hù)著。“癢癢,癢啊。爸爸,救命......癢死我了......”方小雪哭著向方岷山叫喊。方岷山看了看方小雪,又看向旁邊的商永松。兩個人的臉都變成了麻子。然而,旁邊休息處的沙發(fā)上,方夢汐卻慢條斯理的品嘗著茶水。“上次你去方家鬧,還沒有鬧夠嗎?非得鬧得讓整個蓉城人盡皆知不可?”方岷山好歹也是方家的掌舵人,相比那兩個女人,他現(xiàn)在還算穩(wěn)重。“把解藥給我拿出來。”他走近方夢汐的跟前,伸手去索要解藥。他現(xiàn)在只想讓寶貝女兒方小雪減輕痛苦。方夢汐緩緩抬頭,凜冽的目光,冷酷的鎖住方岷山那張劍拔弩張的面孔。在她的記憶里,他好像在她的面前,永遠(yuǎn)都是這幅鬼樣子。“你好像搞錯了,這里不是你們方家,而是我的地盤。是誰在鬧?你沒有長眼睛嗎?”還是說你的眼睛瞎了?根本就看不見是誰把她的店砸成一片狼藉的?“你的地盤,你算什么東西?你也有地盤嗎?不過是一家破店而已,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啪’的一聲,茶杯被方夢汐砸在地上,硬是把方岷山未說完的話給打斷。“如何?”她從沙發(fā)上猛然站起身來,父女二人相對而立。即使她只是一個女子,可面對比她身高高一點的中年男人,她身上的氣勢,還是能夠碾壓他。“像上次一樣,讓整個方家的男女傭人,全部都把我圍繞起來。將我強行摁在地上,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嗎?還是說你要在我的店里,耍你方家老爺?shù)耐L(fēng),在這里就要殺了我呢?”方夢汐的言辭不怒而威,字字句句都懟得方岷山憎惡。“......”他威嚴(yán)的冷瞪著她,恨得咬牙切齒,手攥拳頭,仿佛一直都在克制。“今天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們在求我。要么把我母親的遺物還給我,向我乖乖的道歉。要么你就帶著他們兩個給我滾!”她知道方岷山舍不得方小雪,他一定會選擇前者。“爸爸......你少跟她廢話,你把她抓起來。將她狠狠的揍一頓,我倒要看看她......她會不會把解藥給我們......”方小雪十指插在發(fā)絲中,用力的攥著自己的頭發(fā),從而緩解那種癢得怎么撓,都撓不出絲好痛快的感覺。方岷山對視上方夢汐的眼神,他有過那么幾秒鐘的錯愕,仿佛眼前的小女人不是年輕的方夢汐,而是當(dāng)年那個充滿自信的余思漫。只要是那個女人堅定的一件事,哪怕是天踏下來,那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