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她還可以任由著小林,可明天不同。他苦心復讀了一年,成敗就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了。苗苗硬是哭鬧了一夜,每當許姨見她睡著了,要放到床上去休息時。她又會突然被驚醒,無奈之下,許姨能好抱著苗苗,不敢再把她放去床上。K國的凌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一直守候在里面的醫(yī)生,突然聽到監(jiān)測心臟的儀器發(fā)出異樣的聲音。他們查看了一下方夢汐的情況,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當場就對她進行了急救。監(jiān)護室外面那個臨時辦公室里,兩名醫(yī)生聽到呼叫鈴的聲音,同樣奔跑出來去幫忙。封諗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他們的腳步聲把他給吵醒。“怎么了?”他站起身來,冷聲的質(zhì)問。醫(yī)生救人要緊,他們沖跑進監(jiān)護室里,沒時間向封諗報告。通過那道透明的玻璃墻,封諗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場景。里面一片混亂,四名醫(yī)生和兩名護士正在對方夢汐進行急救。那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身體一動也不動。口鼻上還戴著呼吸罩,手上被扎的輸液管,導致她整個手背都腫了。“怎么回事啊?”封諗焦躁的拍打著那道玻璃墻壁。“少爺,你先別急,里面有醫(yī)生就行了。你要進去只會耽誤搶救少奶奶的最佳時間。”汪樹煒抓著封諗?shù)氖直郏瑥娦凶柚怪Wo士走過來,將玻璃墻壁上的窗簾給拉上,避免家屬看到搶救的情景傷心。經(jīng)過四十多分鐘的搶救,總算又將方夢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醫(yī)生從監(jiān)護室里面走出來,身子都是顫抖的。“人呢?什么情況?”封諗?shù)氖诌€支撐在玻璃墻壁上,他抬頭目光陰鷙的盯著四名醫(yī)生。“諗爺,人救回來了,可是......”“可是什么?”封諗擰著眉,那張冷峻的臉孔,剎那間泛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畏懼感。“可是病人傷到的地方離心臟很近,還有......她好像本就沒有什么求生的欲、望。只怕......這種情況還會再發(fā)生。”最后病人到底能不能支撐活過來,他們也不敢保證。半晌,封諗都沒有再說話,而那四名醫(yī)生,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我要進去看看她。”好久之后,封諗才開口說。“可以,先換上無菌服吧。”封諗邁進重癥監(jiān)護室后,讓那兩名守護的護士也先出去。他坐在病床邊,盯著方夢汐那只放在被子上,并沒有扎輸液針管的手。然后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的手很小,被他握在掌心時,幾乎看不到太多屬于她手上的肌膚。“你不想活了嗎?為什么?就因為我懷疑你?我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你嗎?”封諗看著方夢汐那張蒼白的臉頰,緩緩的開口。“還是說因為你太愛我了,而我為了試探你,特意帶你來到K國。最終的目的只是利用你,把那些潛伏在暗中想要殺我的人引出來,你對我太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