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的竟然是……離開他!愛了他十年的人,終于如愿以償?shù)募藿o他,可成親才百日,她就變心了?鳳言靳心底涌出強烈的怨懟與斥責,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憤怒。南宮洛,愛而不忠,果真跟她那早死的娘一樣濫情!濫心!朝三暮四!剛嫁進門,就想著找下家。不要臉!“你放心,本王遲早休了你!天底下無人敢要本王踹掉的垃圾,你這只破鞋,就只有受人唾罵,孤獨終老一個下場!”話落,他慍怒的拂袖離開。那衣袖甩到南宮洛臉上,拍著她的面頰,生疼。南宮洛手腕一翻,從銀月鐲內取出一面掌心小鏡子,照了照臉上的刮痕,還有那些淡了五分的疤痕。說話就說話,怎么還打人呢?欸。這等劣質的渣男,也就只有蘇落櫻看得上。老話說,婊X配狗,天長地久,不是沒有道理的。冷院。制成櫻花瓣的暖玉采于北寧國,玉源珍稀,世間少有,將其握在手里,冬日是暖的,夏日是涼的,極其珍貴。南宮洛懶散的坐靠在窗臺上,把玩著手里的櫻花瓣暖玉。是個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應該能賣不少錢,鳳言靳對蘇落櫻、真真是舍得。踏踏……院外面,腳步聲。南宮洛素手一翻,收起暖玉,抬眸便見一個約摸四十來歲的嬤嬤,捧著個托盤,走了進來。“老奴安嬤嬤,給王妃行禮了?!卑矉邒咦藨B(tài)、語氣,都比較溫和守禮,即便南宮洛沒見過她,也客氣對待。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何事?”她問。安嬤嬤笑著走上前:“老奴是后院的管事嬤嬤,前段時間回家探望病重的老母親,今日才回,王妃還沒見過我呢。”“后日是蘇側妃的生辰,在蘇家辦,王妃您也是該去的,老奴特地給您帶了一套新衣裳?!彼哉Z溫和,笑得慈眉善目,像一個溫和的鄰家阿婆,捧著托盤上前。托盤上,一件粉嫩色的衣裳折疊的齊齊整整,繡著漂亮的花紋,針腳細密,做工精湛,布料是薄棉加厚的保暖款式,正適合眼下的初冬季節(jié)。南宮洛垂眸,輕撫著那軟綿的料子,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滋味。她這尷尬的身份,夫家不疼,娘家不待見,她的衣物除了身上這件,還有一套換洗的薄衣裳,就只有安嬤嬤送給她的這件。冬天了。這加暖的衣物,像炭火,暖到心里了……“王妃,您快穿上試試吧,這大冷的天,王爺怎能將您趕到冷院……您是皇上親指的靳王妃,豈是那蘇側妃能比的?假以時日,王爺定能發(fā)現(xiàn)您的好……您怎么還蓋著這么薄的被子!您等著,老奴這就去庫房抱一床!”安嬤嬤心疼的忙前跑后。南宮洛心里是說不上的滋味。。彈指間,后日,蘇落櫻十六歲生辰,靳王下令,在蘇家舉辦。說到這蘇家,蘇父只是個八品小官員,在戶部尚書手底下、是一個摘抄記事的記錄官,在偌大的朝堂來說,他這官跟芝麻綠豆一樣小。但,女兒爭氣。女兒嫁進靳王府,整個蘇家光宗耀祖,門楣都提高了三個檔次,一個小小的八品官員之女生辰宴,引來了丞相千金、大理寺卿貴女、侯爺之女等尊貴身份的賓客。一時,蘇家,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