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無數雙懷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南宮洛身上。“是你!”蘇母大怒,狠狠的罵道,“我家櫻兒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下此毒手!還有王法嗎?你還有人性嗎!你還算得上是個人嗎?”蘇軒著急的跑上前,“姐,姐你醒醒!”他擔心的眼角紅了,“靳王妃,靳王不疼愛你,又不是我姐姐的錯,你何必將一切怒火,往我姐身上撒!我姐姐是無辜的!”都說弟弟疼姐姐,他憤怒的眼淚飚出來。鳳言靳眉心狠狠一痛。又是這樣的手段!這幾年來,她因為嫉妒,害過櫻兒不下五十次,如今,坐了靳王妃之位,還那般狠毒的排擠櫻兒,置櫻兒于死地。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等毒婦!他輕柔的放下蘇落櫻,起身走向南宮洛時,渾身冰冷,目光陰鷙,裹挾著sharen般的陰氣。直逼南宮洛面門。四目相對。他冷冷注視,“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櫻兒自己下毒毒自己?”不會有人愚蠢到、干這種蠢事!南宮洛微仰著頭,舔了下嘴角,剛張開嘴,一個字還沒說,就見男人掀起了一記耳光。她眼疾手快的避開,但還是閃躲不及,沒有打到臉,刮到了臉側輪廓和耳垂,生生地刺疼。圍觀眾人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等著看好戲。南宮洛抬手,摸了下耳垂。濕潤溫熱。指腹上沾滿了血。她抬眸、看向男人,目光是譏嘲的、冷笑的,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無愛、也無恨。那樣的目光印入鳳言靳眼底,令他的心口莫名的緊了一下,沉悶悶的、不太舒服,感覺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流逝,在失去,可他挽回不了,像流沙、抓都抓不住。南宮洛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大步行至那大夫面前,寒眸寒聲:“睜大的你狗眼,好好查查,這支銀步搖有沒有毒!”大夫被盯得發怵,有些害怕的縮了下脖子,一邊拿起銀步搖、噴灑藥劑檢查,一邊說:“我從醫二十多年,有沒有毒我怎么會不知……嘶!”檢測的藥水灑下去,銀步搖仍是原樣,沒有變色。“無毒?!”他驚愕住了,“怎么會沒毒?這,這……”眾人:“?”鳳言靳亦是愣住,沒毒?那蘇落櫻怎么會暈厥?下一秒,只見南宮洛端起一杯茶,掀掉蓋子,直接將熱茶澆在蘇落櫻臉上。“啊!”燙的蘇落櫻瞬時醒了過來,痛得一蹦三尺高。頓時,眾人的目光落在蘇落櫻身上,沒暈?蘇落櫻身子一僵:“……”氣氛這就尷尬了……銀步搖確實有毒,只不過,之前拔下銀步搖時,這毒就已經被南宮洛解掉了。蘇落櫻并不知情,故而按照計劃,中毒、暈倒、陷害。大夫也按照計劃,裝模作樣的胡亂檢查一下,再加上蒹葭那引導性的話,直接把罪名蓋在南宮洛頭上。現在,銀步搖無毒,而方才叫囂得最厲害的蒹葭,成為了眾矢之的。蒹葭是蘇落櫻的人,自然是聽命是蘇落櫻行事。鳳言靳不是蠢貨,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瞬時就想明白了,愕然的目光看向滿臉茶水的蘇落櫻。眼中,是意外、是不敢置信,還有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