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王府。碎云閣。院門外,幾道腳步聲飛快的走來,還伴隨著首飾碰撞的叮叮咚咚,聲音聽起來格外急促。蘇落櫻來了。南宮洛正在擦祛疤藥,聽到聲音穿好衣服,一邊擰扣子,一邊往外走,見那蘇落櫻一臉怒容,來者不善。“南宮洛!”“是你!你害得我弟弟入獄!”蘇落櫻憤怒的質(zhì)問出聲,她已經(jīng)讓蒹葭查了,南宮洛指使呂嬤嬤去禮部,禮部立馬就查到蘇軒頭上,順天府那邊將人抓走。一套下來,行云流水。巧兒動作麻利的搬來凳子,遞上橘子。南宮洛悠閑的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指甲摳開橘子皮,笑說:“怎么?只許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陷害我,不準(zhǔn)我還手?”“自己喝毒藥毒自己,這種操作,我還是第一次見。”老話說,虎毒不食子。她倒好,狠起來連自己都毒,不止是六親不認(rèn),簡直是喪心病狂。蘇落櫻心慌了下,可很快穩(wěn)住心神。南宮洛沒有證據(jù),光靠一張嘴,奈何不了她。“蘇軒是我親弟弟,更是靳王的小舅子,你害他入獄,等阿靳回來,饒不了你!”她放狠話。“小舅子?”呂嬤嬤眉頭一挑,眼底劃過鋒銳的光,“哪門子的小舅子?”她冷視蘇落櫻,挑剔道:“你是側(cè)妃,側(cè)便是妾,妾便是奴,一個奴才也敢攀皇家的關(guān)系,你怎么不直接管圣上喊爹呢?”妾!蘇落櫻無比痛恨這個字!“王爺答應(yīng)過我,遲早會扶正我!”“那你現(xiàn)在正了嗎?”呂嬤嬤凌聲道,“即便是扶正,也改變不了你妾室的出身!此時,對王妃不敬,按照規(guī)矩,老奴該當(dāng)掌你的嘴!”話落,她挽起衣袖便上前去。蘇落櫻嚇得腿肚子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才十六歲的她哪里架得住呂嬤嬤的勢?“你,你要干什么?”她靠在蒹葭身上,臉色微白,“我乃靳王最寵愛的人,你若傷我半分,靳王不會放過你!”“老奴按規(guī)矩辦事,不僭越、不徇私、不走賄,堂堂正正,你說王爺不會放過老奴,意思是、王爺要寵妾滅妻嗎!”呂嬤嬤頭昂的正,腰挺得直,字字句句道的格外清晰,無比響亮。那歷經(jīng)世事滄桑磨煉出來的氣場,瞬間蓋過了蘇落櫻,嚇得蘇落櫻語無倫次:“你……你,我……”“王爺來了!”蒹葭的一聲喜呼,讓蘇落櫻瞧見了救命稻草,掉頭就哭著奔向男人的懷抱,“阿靳!您可要為櫻兒做主,王妃姐姐她要打我……嗚嗚嗚!”鳳言靳回來路上,也讓人查了蘇軒的事,查到是蘇落櫻做的。一回府,就見南宮洛仗著呂嬤嬤的勢,欺辱蘇落櫻,頓時頭頂冒煙,氣得不打一處來:“南宮洛,你這個心胸狹隘的毒婦!”這一罵咧,南宮洛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又紅又腫,左右兩邊臉嚴(yán)重不對稱。她頗感意外。還有人敢掌摑靳王?南宮洛驚訝歸驚訝,扒好的橘子皮扔在地上,摘了一瓣橘子,扔進(jìn)嘴里,說:“來來回回就這兩句話,也沒見你休了我,可見你是喜歡我這毒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