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拍拍屁股,飛快的跑遠,鳳君御氣恨大笑,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真不錯!這個壞東西!“這次追上,老子可不會放過你了!”“你來追我呀!”“這可是你主動請日的!”兩抹身影再次飛速的追逐,一前一后、一快一慢、一跑一追,時而低罵、時而大笑,那放肆的模樣映著月光,像一幅絕美的畫卷。這一幕,深深的映入另一雙眼眸里……停在街角的馬車。車簾半掀,鳳言靳披著厚厚的貂毛斗篷,大病未愈的臉色格外蒼白,望著那兩抹競相追逐的身影。他看見,南宮洛放肆的笑聲,明媚的臉龐,張揚的神色,是他這十年來、從未見過的一道絕美風景。美得、叫他移不開眼睛。他看見,兩抹身影緊密無間的相擁,男人低頭、她仰頭,熱吻得難舍難分……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抓著衣物,緩緩收緊,再收緊,指甲直接掐進了手心的肉里,眼中涌出濃濃的恨、以及嫉妒,妒火染紅了雙眸,猩紅似血。南宮洛,你是本王的!這輩子,無論生死,哪怕是你的尸體,也只能是本王的!。一個時辰后。鳳君御送南宮洛回南陽王府,“如果住不習慣,搬到攝政王府去。”南宮洛腳步晃了一下,“我在這里很好,不必操心,我先進去了。”“我送你。”“不用!”她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明知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干系,可他待她是真的好。好到她嚴重懷疑自己,她到底有什么可取之處?南宮洛剛轉身,突然被從身后抱住。男人收緊雙臂,下頜抵在她的頭上,無聲地抱著她,她能感受到他不停收緊的臂膀,緊到勒住了胸腔,難以呼吸,緊得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里。此刻,無聲勝有聲。他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南宮洛心跳加速,就像地震中的堡壘,高大堅硬的城墻被一點一點的震開……足足半晌。他終于松開了她,沉聲喑啞:“夜里天寒,進去吧。”“嗯。”南宮洛垂了垂眸子,看著自己的鞋尖,轉身走向南陽王府。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得破空之聲乍起,南宮洛警醒的抬頭,只見一支利箭迸射寒芒,裹挾著濃郁的殺氣,射來。咻!“鳳君御!”剎那,思緒未經大腦,南宮洛跨步上前,抓住鳳君御的手臂,用自己的后背去擋。也是在這一瞬間,男人握住她的腰,旋身一轉。南宮洛震然,感受到男人的身體狠狠一顫。驚愕的低下頭,一支銀色的箭羽從后腰射穿到前面,刺出的箭頭上掛著血肉,流淌出殷紅的液體,在地上濺開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洛洛,你……沒傷著……就、就好……”男人捧著她的臉,指尖涼得沒有溫度,唇角扯著蒼白的弧度。‘砰’的一聲,高大的身體在她的面前轟然倒塌,就像一堵巍峨的山脈,第一次如此脆弱的崩塌。南宮洛唇瓣顫抖,眼中不受控制的凝起水霧,朦朧的視線逐漸看不清他的臉:“鳳、鳳君御……”街角。握著長弓的黑衣蒙面人閃身至馬車前,單膝跪地,沉聲詭異:“主子,已經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