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威壓擴(kuò)散開來,四十多歲的男人見多識廣、歷經(jīng)浮沉,看著南宮洛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有著單手拿捏的不屑。南宮洛聽了這話,笑了:“原來,當(dāng)朝太傅是個忘恩負(fù)義之徒,這話傳出去,您堂堂正二品的面子、恐怕掛不住吧。”“今日,你覺得你能好好地走出太傅府的大門?”太傅夫人端起茶杯,戲謔的抿了一口。南宮相爺已經(jīng)放話了,南宮洛已被踢出家族,無論生死,皆與南宮家族無關(guān)。如此說來,現(xiàn)在的南宮洛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無兄無友的孤兒,就跟螻蟻一樣低賤,草芥一樣臟昂,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謝婉兒壞意的勾唇一笑:“什么忘恩負(fù)義?分明就是你下的毒,不然,你怎么會解毒?”“不錯。”謝太傅點頭,“你毒害婉兒,又假意施恩,好深的心機(jī),此等毒婦若是不除,將來定會禍害他人!”他一副凜然大義的表情,好像在為民除害。一家人變了臉,全部都來欺壓南宮洛。南宮洛早已在傅云的那件事時,就見識過了這些權(quán)貴的丑陋嘴臉,不可能毫無防備。“你以為我沒有留后手嗎?”她冷笑一聲,“謝婉兒的臉好不了,沒有我后續(xù)給藥的話,她得一輩子頂著滿臉的疤!”“你!”謝婉兒下意識摸臉。“謝婉兒,我早知你跟那蘇落櫻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謝婉兒怒極。情敵之間,如果對方比自己強(qiáng),總是拿捏自己,則會產(chǎn)生出極強(qiáng)的嫉妒心與報復(fù)心。現(xiàn)在的謝婉兒便是這樣。她堂堂太傅之女,怎么能被一個小小的南宮洛拿捏在手里?不!她厭惡南宮洛這副囂張的嘴臉,她要撕碎它!“來人,給我抓住南宮洛!”她揚手怒指,“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給我藥,還是我先毀掉你的臉!”喝聲落,四個家丁上去抓人。四個大男人身強(qiáng)力壯,南宮洛兩天一夜未合眼,也沒吃東西,掙扎了幾下便被扭扣住了。謝婉兒敲碎茶杯,抓起一塊鋒利的碎片,大步上前。拿捏南宮洛的臉,利片抵在她的臉上,“我可真討厭你這幅從容不迫的模樣!”南宮洛被迫抬頭,看著冷視的下人們、仗勢欺人的謝太傅夫婦,還有面前恩將仇報的謝婉兒,感受到臉上的輕微刺痛,并不著急。“你跟蘇落櫻玩得好,應(yīng)該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吧?”她不急不緩的開口:“蘇落櫻被抬為正妃,表面風(fēng)光,實則蘇家已毀,抄家落獄,謝小姐若也要欺人太甚……”她直視謝婉兒,丹鳳眸內(nèi)漾滿了肅穆的冷光:“我南宮洛睚眥必報!”同樣的話,她曾對蘇落櫻說過,蘇落櫻不信,現(xiàn)在蘇家被抬走了。謝婉兒對上南宮洛的目光,有些發(fā)怔,明明是落入下風(fēng)的被迫狀態(tài),明明她一只手就能捏死南宮洛,可南宮洛卻從容的像個上位者。哪怕在逆境里,也絲毫不慌,叫人猜不透她此時的心思。故弄玄虛!果然,老話說得好,賤人賤人,指的就是南宮洛這種天生的下賤骨頭!“我倒是要看看,你被我踩在腳底上,還能怎樣睚眥必報!”謝婉兒陰冷一笑,捏緊利片,狠狠劃南宮洛的臉頰,同時一瞬間,門外,一聲高昂的通報:“靳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