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戲謔的語氣,瞬間,她恢復了以往的模樣,拿得起、放得下,從不拘泥于情情愛愛的小事,灑脫至極。可,她的一句‘你不愛我、我不愛你’,戳到了他的心窩子,怒得他長臂一揚,揪住她的衣領子,把人拽到面前。“嘶——”她跟小雞仔一樣、趔趄的往前撲,撞進他的懷里,微微點起了腳尖,粉唇印在了他冷涼的薄唇上。極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她有些嬌怒般:“攝政王,我一番好意來報答恩情,你親我干什么?我不想跟你干見不得人的事,你怎么總想跟我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招反客為主,捏住了鳳君御的七寸。他張了張嘴,想罵兩句,可是又舍不得,相反,她的氣息勾起了他熟悉的沖動,一發不可收拾。攥緊的掌心忍著青筋暴起。忍!忍不住了!大掌捧著她的后腦勺,用力地壓向自己,“自古以來,有不少以身相許的報恩例子,你也可以效仿古人!”極深的一個吻。七八日未見,一碰到她,就跟毒癮發作的癮君子一樣,渾身血脈沸騰,控制不住的吸食罌粟。“我這個人很有原則,只賣藝……唔,不賣身……嗯!”她仰起頭,有些呼吸不暢,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眸卻亮晶晶的。良久,分開。他有些低喘,捧著她纖細的頸子,望著她媚眼如絲的勾人模樣,她眼底的光映入他的眼底,連帶他的眉眼也有了光芒。他笑:“你還真是有原則,都不伸舌頭了。”說起不愛這兩個字,更是瀟灑,跟那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嫖客別無兩樣。她也笑著,不甘示弱:“你也很棒,也沒支帳篷。”他克制了。說到底,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害怕自己哪天發瘋、會再次傷害到她。他知道,她渴望一個家,哪怕是在睡夢里、也惦記著家,這么簡單的東西、他卻給不了她。或許,當初,他就不該碰她。可沖動這種東西,往往都是腦子一熱、不計后果,再者,剛認識的時候,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為了她瘋成這般模樣。“你把靳王怎么了?”她問。“我砍了他幾十劍,三五年里,他是養不好了。”“……剁肉么?”那個蠢貨,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南宮洛,要不是看在同樣姓鳳的份上,可就不止幾十劍這么簡單。“看來,我要是不醫好你,都回報不了這份大恩大德。”南宮洛說。鳳言靳走了,她失去威脅,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也無后顧之憂。鳳君御這個人啊,一邊推開她,一邊惦念她,總是讓她愛恨不得。“鳳揚已經和我說了,有病治病,你這種躲躲藏藏的行為,跟諱疾忌醫的小朋友別無兩樣,老話說得好,瞞病必死,瞞債必窮。”她教育的口吻。他沉沉的笑,拿起她的小手,輕輕打開她的掌心,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手心游走。寫了幾個字……“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要是生病了,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