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了后車門,放了范思哲自由,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說,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丁宛晴氣鼓鼓地追著指責了幾句,再低頭一看,范思哲已經被撕破了。
“這可怎么還給人家呀!心情剛好了點兒,真倒霉!”丁宛晴半蹲在路邊,擺弄著被撕壞的裙子,心里別提多懊喪了。
一輛黑色的廂車就在此時悄無聲息地停在她身邊,車門打開,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從車里跳下來,一左一右抓著丁宛晴的肩膀,迅速地將她拖上了車,關上車門。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丁宛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等她意識到自己被bangjia的時候,已經被那兩個男子摁在了車座上。
她開始掙扎:“救命……”
只喊出一聲來,嘴巴就被堵住了,緊接著眼睛也被蒙上。
她一邊“唔唔”地叫著,一邊抬腳亂踢,卻被人扯住了腳踝,拿繩子將雙腳綁得結結實實。
“老實點兒!敢亂動就打死你!”是一個沙啞的男聲,完全陌生。
丁宛晴被綁了手腳,丟在車座上歪著。車子啟動了,她卻看不到要去哪里,也發不出求救的呼聲。
這情形像是在拍罪犯片兒,丁宛晴哪里經歷過這個?她渾身都冒了冷汗,窩在車座上發抖。
車一直在開,開始還算是平穩。到了后來,丁宛晴感覺到了顛簸,而且越來越劇烈,最后直接把她從車座上顛了起來,丟到車座下面去了。
沒有人過來扶她一把,她躺在冰涼的車底板上,心驚膽顫地回想著,自己活了二十幾歲,到底跟什么人有過深仇大恨。
想來想去,也只能想起來一位—明千川!
她在他的果汁里放了瀉鹽,又踢壞了他的一只古董瓷瓶。雖然今天早晨已經簽下了賠償的協議,但顯然那是一個無望的賠償,就算丁宛晴在明信做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還夠那一筆巨款。
何況一輩子的時間很長,會有許多的未知數。
明千川一定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想要迅速地收回損失,或許他還想要報那一杯瀉鹽果汁的仇。
那么他打算把她怎么樣?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一頓解氣?還是直接把她賣掉?
她的腦子里浮現出電視里社會新聞的畫面,那些國際人販子將女人偷渡到國外,強迫她們賣身,不從就會殘酷毆打。身在異國他鄉,那些陷入魔窟的女人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丁宛晴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正被送往屠宰場。
也不知顛簸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了。兩個男人將丁宛晴拽了起來,拖下車去,然后將她像破麻袋一樣往肩膀上一丟,扛著往不知什么地方去。
丁宛晴被捆得結結實實,也知道自己掙不脫了。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還是拼命地踢騰著。
一旁有個男人狠狠地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作死嗎?再敢鬧騰,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這是自丁宛晴被劫上車之后,聽到的第二句話,依舊是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她安靜下來,用耳朵去聽周圍的動靜。
除了風吹過的聲音,一片寂靜。
丁宛晴絕望了,她現在一定已經不在D市了,這里也不知道是哪一處的荒山野嶺,她的手機又不在身上,求救都沒有機會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