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嗎?”年尋夏蹙著好看的黛眉,疑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從未遇到過這個男人。“那晚,你在我身下享受過極致的快樂,那一抹紅就像綻放的罌粟,讓人上癮,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嗎?”男人說話時,眼里閃過一抹猥瑣之色,舔了舔唇。年尋夏腦子轟的一聲響,好像被一個晴天霹靂給劈中。那晚!他說的是那天晚上在帝城酒店的事!“你……”她豎起食指指著眼前的男人,身體里的氣似乎一下子被抽空,身形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司瑾丞及時扶住她。他神色擔憂地凝在她的神色,聲音關(guān)切,“你還好嗎?”年尋夏沒回,他視線落向那個男人身上,眼里劃過一抹寒涼之色。在他剛才的話里,他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你就是那晚的人,是你?”年尋夏話音里含著濃濃的恨意與懷疑,“真的是你?!”知道那晚的事的人不多,這個男人怎么會知道?莫非他真的是那晚的人?“是我啊,我一直在找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男人嘿嘿一笑,“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甘永正,你的男人。”“閉嘴!”他話音剛落,司瑾丞就冷嗤一句,“你想死么?她是司家少夫人!”甘永正見司瑾丞氣場強大,壓得他心里發(fā)怵,有點不敢講話。看了眼年尋夏,“她是司家少夫人不假,可她肚子里懷的是我孩子。“年尋夏,你跟我走吧,我會承擔起做父親的責(zé)任,我會對你們娘倆負責(zé)的。”年尋夏身體發(fā)寒發(fā)抖,她從未想過,那天晚上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人竟是如此模樣!心里一陣惡寒,想吐又吐不出來,胸口悶得慌,臉色慘白,背脊冷汗直冒。司瑾丞感受到懷里人兒的異常,心疼地斂起眉,“夏夏,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年尋夏腦袋嗡嗡作響,聽不見外界半點聲音。甘永正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怕年尋夏走了,慌忙出了聲。“年尋夏,那天我不過是臨時遇到點事才沒及時去找你,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剝奪我當父親的權(quán)力,你是不是貪圖司家富貴才不肯跟我走的?”年尋夏緩了一會兒才站直身子,退離了司瑾丞的懷抱。她眸色微冷地看著甘永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就是那晚的男人?不過三言兩語,我憑什么相信你是那個人!”“你背后左胸口這里有一顆痣,是不是?”甘永正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一個位置,展示給大家看。胸口的位置多私密,只有父母或另一半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能說出來……司瑾丞眼神劃過一絲銳利。他未跟她發(fā)生過關(guān)系,未看過她的酮體,連他都不知道她那里是否有一顆痣。即便之前在控制不住情況下對她做一些羞羞的事,那也是醉酒的時候或昏暗的地方。年尋夏捂著胸口,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這個位置這么私密,她從不展露人前。她自小沒有朋友,沒有父母,一貫是習(xí)慣自己洗澡,就連與她關(guān)系最親密的院長跟弟弟都不知道她左胸口有顆痣。這個男人是從何得知的?若非他真是與自己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那個人,要不然怎么會知道她這個位置有顆痣?但那晚房間里只有一個暖黃色的小燈,看不清楚細微之物,他是怎么看清楚這個位置有顆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