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尋夏掙扎掉費沉曄的禁錮,捏了捏發疼的手腕。“沉曄,你別這樣。”她已經配不上他了。不僅她的身體不干凈,就是她的心,在這段時間,已經徹徹底底裝下了司瑾丞,再也騰不出其他位置給其他人。“尋尋,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費沉曄眼睛猩紅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的面頰還如他夢里一般,清純可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就激起人的保護欲。在學校時,他們明明感情那么好,為何一實習就全變了樣兒。“沉曄,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孩,星瀾還在等我,我先走了。”年尋夏心臟發疼,不敢再待下去。終究是她負了他。剛走出幾步遠,就看見一張令她著迷的俊臉,雙眸一如既往的冷厲精明,此時正灼灼地盯著她。“司先生,好巧。”她語氣淡淡又疏離地打了聲招呼。司瑾丞唇角懸著一絲譏嘲的弧度。這就是她非要離開司家的原因嗎?有一個蘇星瀾還不夠,還要返回去找費沉曄?現在玩的又是哪一招?欲擒故縱?還是欲迎還拒?“年小姐行情真好。”唇齒間溢出一句滿含嘲諷的話語。年尋夏的雙頰氣色微微一變,難以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更是沒想到他嘴里竟然會說出這么冷嘲熱諷的話。“你什么意思?”她倔強地抬起頭與他對視。他們相處了那么久,也曾心心相印,為何要如此譏諷她?司瑾丞瞥見一道令他厭惡的身影,俯身拽著年尋夏往一旁的休息室而去,門一關就將一切吵鬧阻隔在外。年尋夏怒蹙起眉,“你要干什么?”剛才她不敢掙扎,怕司瑾丞瘋起來傷了她的孩子。她懷的是雙胞胎,那是她的命根子!司瑾丞看著她一直護著肚子,直接格外刺眼,說出來的話更是森寒,“這么護著野種?難不成真是如他人所說,你就是如此不知檢點?”為了兩個野種也能如此愛戴,卻為何傷他如此深?聽著他一口一個“野種”、“不知檢點”,年尋夏氣得身子發抖,咬緊貝齒。“司先生,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很抱歉,我沒空陪你閑聊。”體內壓著怒火,說出的話都帶著沙啞。說罷,她轉身要離開,司瑾丞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一個轉身就將她抵在墻邊。“這么急著離開?是想去找蘇星瀾還是費沉曄?他們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他森寒如深夜獵豹般冷厲陰鶩的眸子就這么盯著她,“雙倍不夠,我給三倍!你想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如一道驚雷劃破天空霹靂而下。司瑾丞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一道巴掌印,他鷹隼般的冷眸劃過一絲寒涼之色。年尋夏聲音壓抑著委屈與痛苦,“司瑾丞,我不許你這么說我!”誰都可以這么說她,唯獨他不行。他明明那么了解她,是她最愛的人,他怎么可以這么傷她?!她用盡力氣推開司瑾丞,轉身就拼了命地往外跑,逃離身后的龍潭虎穴。楊初夏過來時,正巧看見年尋夏逃離的背影,眸中劃過陰狠的神色。她剛才就看見年尋夏與司瑾丞牽扯不清,趕忙跑過來阻止,沒想到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賤人!賤則無敵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