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昊無奈中又透著幸福,抱起了寶貝兒子,眼神深深地凝視著初晨,他的眼神一向深如無底洞,但在初晨看來,他的眼睛如同蜘蛛撒網(wǎng)。
撒出來的都是情網(wǎng),一點一點地把她網(wǎng)羅住。
而她,心甘情愿地被他網(wǎng)羅。
“初晨,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第一位。”
初晨笑著輕捏一下兒子的臉,逗著小家伙:“聽到了吧,在你爸爸的心里,媽媽是第一的,你是老二。”
“我爸爸。”
兩歲多的孩子表達(dá)能力還是很好,夜慕只會強調(diào)爸爸是他的。
夫妻倆相視而笑。
這一幕,落在誰的眼里,都是幸福甜蜜的。
但落在沈玉宜的眼里,她覺得格外的刺眼。
理智讓她離開,可她的雙腳卻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她抬腳就朝那一家三口走過去。
“沈阿姨。”
夜慕最先看到走過來的沈玉宜,小家伙察覺不到大人之間的波濤洶涌,他禮貌性地,奶聲奶氣地向沈玉宜問好。
看著這個集了父母優(yōu)勢而長的小家伙,沈玉宜未語先笑,“慕慕。”
夜姨說讓她一定要和夜慕搞好關(guān)系,這是君,夜兩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身份貴重,又深得夜君昊的疼愛。
如果夜君昊離婚后再娶,誰能得到夜慕的認(rèn)可,誰就是勝利者。
沈玉宜微笑地朝夜慕伸出雙手,笑著:“慕慕,沈阿姨抱抱。”
夜慕本想伸出白嫩的雙手,爸爸的大手緊了緊,小家伙當(dāng)即偏頭看著爸爸,眼神迷惑,雖不解,但還是拒絕了沈玉宜的抱抱。
“慕慕有點怕生。”
夜君昊淡淡地道。
“初晨,我?guī)愕教幾咦摺!?/p>
夜君昊抱著兒子,騰出一只手想拉住初晨。
“初晨,你不介意我和你們一起賞花吧?”
沈玉宜微笑地問著慕初晨。
慕初晨心里不愿意,面上卻很大度,“沈小姐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本就應(yīng)該帶著沈小姐走走。”
“謝謝。”
沈玉宜笑著挨住慕初晨,與她并肩往前走,不讓夜君昊拉住慕初晨。
夜君昊面沉如水。
慕初晨不著痕跡地捏了捏他的大手。
她的情敵,她來對付。
“我打小就和君昊認(rèn)識,這里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我都很熟悉,就是時隔十幾年,風(fēng)景更顯優(yōu)美。”
沈玉宜邊走邊秀她和夜君昊的交情。
“那一片種的都是黃花風(fēng)鈴木,當(dāng)年,我還和君昊一起栽種呢,我們一起種下的樹都刻著我們的名字,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那些字。”
初晨順著沈玉宜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有一片的樹,但現(xiàn)在一朵花兒都沒有。
黃花風(fēng)鈴木春天開花,成林的黃花風(fēng)鈴木都盛放時,一片金黃色,僅是想著那個畫面都覺得很美麗,很有詩意。
初晨臉上保持著微笑,“黃花風(fēng)鈴木一年就開一次花,花期也不算長,不過,成片的話,是很漂亮。來年,花開了,我請沈小姐過來賞花。”
就算沈玉宜和夜君昊一起栽種了黃花風(fēng)鈴木又如何?
能年年坐在涼亭底下賞花的人卻是她慕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