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原以為自己將真相說出來,會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正名。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方秀以及這些人腦里的價值觀。“這女的肯定在講假話,想擺脫她舅媽。”“對對對,我也是更相信那個舅媽。”“是啊,你看那個舅媽哭得多傷心,再看看那個女的,冷漠無情,一看就不是弱勢的那一方。”南音聽了只想冷笑,她要是一直弱勢下去,只怕活不到現(xiàn)在。這個方秀不去演戲都可惜了,不然再差都能拿個奧斯卡影后回來了。南音不再理會方秀,任由其哭鬧。方秀哭夠了,便隨手一抬,擦干眼淚,見南音沒有任何表示,又開始抹淚,好像很委屈,卻故意大聲道:“小音啊,咱們做人吶,要懂得回報,你的舅父急用錢,你就給一些吧。”說著又哭起來,眼淚鼻涕都擦在地上,臟兮兮的,看起來格外惡心。南音心里冷笑,她是真的很想罵娘,但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罵了也是白費(fèi)功夫。就在這時,趙國強(qiáng)和趙清靈也趕了過來,和方秀一塊指責(zé)南音。果然,那群人沒有絲毫同情心,南音冷笑一番,反而嘲諷來:“把我身上的所有價值榨干,你們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從我身上奪來的這些嗎?”即便南音這么說,周圍的人仍相信方秀一家人的說法。“你們說她欠了你們的,你們好吃好喝養(yǎng)大她,那我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她都喜歡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一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南音等人面前,他看上去很年輕,長相十分俊秀,一身白色的襯衫,領(lǐng)帶也是白色的,顯得干凈而清爽,他的眼神清澈透明,就像是最純粹的水晶一般,讓人不忍心去傷害。但他臉上戴著墨鏡,雖看不清長相,卻給人強(qiáng)大的好奇感和神秘感。這是一個簡單又不簡單的問題,若是真的用心對待對方,對方的日常行為舉止一定會多加關(guān)注的。“她……她喜歡吃芒果!”方秀猶豫了一下,絞盡腦汁地想了出來。“呵……”南音聽到答案,不由地恥笑。對自己是否關(guān)心,從這些最簡單的話語就能看出來了。“舅媽,你不是說對我很了解嗎?我對芒果過敏,怎么可能還會喜歡吃芒果,除非我不想活了。”南音冷冷地戳破方秀言語中的漏洞。“我……我怎么可能會記錯,你肯定是在說假話,騙大家。”方秀死要面子,嘴硬地表明自己沒有錯。南音早就猜到方秀肯定會嘴硬不肯承認(rèn),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張診斷證明,“這個可是醫(yī)院給我做的證明,我可沒有說假話,這上面可是有我的名字在!”方秀這下不知如何再辯駁。“南音,你怎么用這種態(tài)度對你舅母呢?”趙國強(qiáng)站出來,為方秀說話。“呵,你為了滿足你的私欲,去dubo,欠了一堆屁股債,第一次把我賣到霍家從而填補(bǔ)了債款,這次又欠了債,居然還妄想讓我?guī)湍銈冞€,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