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沈蔚浠微弱的呼吸落在他的手上,凌司夜渾身猛的一震。
手貼在了沈蔚浠的脖子上,感受到脈搏的跳動(dòng)之時(shí)發(fā)現(xiàn)沈蔚浠身上燙的嚇人。
凌司夜笑了,這沈蔚浠真夠笨的!
果真是發(fā)燒發(fā)糊涂了!
凌司夜拿出了口袋里的壓縮餅干,往沈蔚浠的嘴里塞,昏迷中的沈蔚浠連嘴都張不開,更別提咬碎這壓縮餅干。
凌司夜接接了露水就著壓縮餅干喂給了沈蔚浠,撕掉自己的衣擺打濕貼在沈蔚浠的額頭之上。
她冷了凌司夜就緊緊的抱住她,她熱了凌司夜就不斷地接了露水拍在她的額頭之上。
凌司夜也不知道自己能撐下去多久,也無法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等到救援的人來。
他唯一只只想做的事兒就是在他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照顧好沈蔚浠。
沒有他的允許,他不可以死!
不知時(shí)間過去了多久,山里的霧小下去很多,一陣人吵鬧的說話聲自遠(yuǎn)而近的出來,凌司夜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直到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吊著繩索的人影,凌司夜笑了。
“找到了!人都找到了!還活著!”
一聲聲興奮的呼救聲傳來,整個(gè)山間都在回響這個(gè)聲音。
“凌先生,把手遞給我,我接您上去!”
凌司夜垂頭看了眼懷里的沈蔚浠,“先救她!先救她上去,她發(fā)燒了快撐不下去了!”
當(dāng)凌司夜看著沈蔚浠成功的被救了上去,逐漸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凌司夜徹底放松了下來,暈了過去。
……
臨城,高級私人醫(yī)院。
凌司夜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的陳設(shè),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筆直的站在病床前封安的身上。
“總裁,您醒了?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凌司夜搖了搖頭,“我睡了多久了?”聲音嘶啞的厲害。
“一周了!”
“沈蔚浠呢?她怎么樣了?燒退下去沒有?”
封安站在病床邊,皺著眉頭面上有些為難。
凌司夜撐著身體起身,看著封安。他這表情什么意思?沈蔚浠怎么了?
難不成……
凌司夜一把拽掉了手腕上的針頭,起身下床。
封安趕緊上前阻止凌司夜,“總裁,你剛醒過來!”
“她在哪兒,在什么地方?帶我去找他!”
封安不解的看著凌司夜,凌總之前不是最恨的人就是沈小姐了嗎?為什么此時(shí)這么關(guān)心沈小姐?
“總裁,沈小姐她沒事兒,三天前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聽到了封安的話,凌司夜整個(gè)人放松了下來,癱坐在病床上。
活著,她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凌司夜吊完了點(diǎn)滴,由封安扶著走向沈蔚浠的病房。
快到了的時(shí)候,凌司夜一把揮開了封安的手,扶著墻一步步挪了過去。
當(dāng)撐著身體站在沈蔚浠病房前,滿臉欣喜的看向沈蔚浠的時(shí)候。
病房里,韓子渝一身干凈筆挺的西裝,坐在床邊喂沈蔚浠吃東西。裴希趴在病床的邊緣,用手遮住眼睛,故意露出一條縫隙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