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如鯁在喉,為什么要數罪并罰呢......商則寒側眸:“你知道商堯在公司么。”“知道。”“你是去找他的?”宋問盞解釋:“我是陳見給我說了才知道的,我平時躲他都來不及呢,我找他做什么。”商則寒沒說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顯然覺得她說的沒有任何信服力。宋問盞頂著壓力道:“商先生,我知道我昨晚可能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但那都是人在意識不清楚的時候說的,怎么能當真呢。”緊接著,她繼續,“我知道商先生還特意出去給我買了藥,我再次為我的不識好歹道歉。”說完,車內安靜的連宋問盞心砰砰跳的聲音都能聽見。她試探著開口:“要不商先生之前答應要送給我的那幅畫,我不要了,你看可以嗎。”“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宋問盞沒轍了:“那商先生可以盡管開條件。”商則寒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再次沒了聲音。宋問盞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如此的煎熬。她伸手去開車門:“那還是等商先生什么時候想好了,再通知我吧,我隨時等著。”“宋問盞。”“啊?”商則寒重新看向她,一字一句:“明天上午,送完言言后,在商氏樓下等我。”宋問盞應了聲:“哦,好。”她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著面前的黑色勞斯萊斯開走。明天......該不會他今晚要回去研究滿清十大酷刑吧。商言言拉住她的手:“姐姐,爸爸罵你了嗎。”宋問盞收回思緒:“沒有,姐姐就是和你爸爸......聊了一會兒天。”她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兩個人一邊走,商言言一邊蹦蹦跳跳的道:“那姐姐和爸爸什么時候陪我去游樂園呀?”宋問盞想了想:“姐姐周末可以陪你去,但你爸爸可能沒時間。”“那我去問問爸爸什么時候有時間。”“誒。”宋問盞連忙拉住他,正色道,“言言,你爸爸工作忙,最好還是別打擾他了。”小荷包蛋只能遺憾道:“那好吧。”晚上,宋問盞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人永遠都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感。尤其她還接連得罪商則寒。誰知道明天等待著她的是什么。宋問盞翻來覆去的,索性也睡不著,便起來從衣柜底拿出了畫冊,逐一翻著。這本畫冊跟了她好多年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其中有幾頁有被撕過的痕跡。宋問盞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畫的不滿意時,隨手撕的。每幅畫后,都有落筆,Echo。......安景苑。商則寒剛從浴室出來,便接到了陳見的電話。陳見道:“商總,有Echo的消息了。”商則寒目光微頓,嗓音冷了幾分:“說。”“她的經紀人聯系了我,問我還需不需要畫,價格可以商量。”之前他們為了找Echo,價格開到了兩億,但是她那邊卻說,不管多少錢,都不畫。從那以后,Echo這個名字,跟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一點消息。商則寒坐在沙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