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則寒看向她，眼神詢問。宋問盞解釋道：“就是......之前言言在拍賣會上給我買的那些東西，用的都是商先生的錢，我這段時間掙了一點小錢，所以想還給商先生。”商則寒目光冷了幾分。宋問盞：“？”不等她再說什么，商則寒便道：“你哪里來的錢。”宋問盞視線躲避，含糊道：“不是說了嗎，掙的......一點小錢。”“怎么掙的。”宋問盞一時語塞，那畢竟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她說掙就掙了，確實也容易引起他的懷疑。她道：“之前投資的一個項目，現在回款了。”她辛辛苦苦畫了那么長時間的畫，就為了這個畫展，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投資。現在畫展順利結束，下午十一就已經把錢匯給她了。商則寒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說話。宋問盞想了想道：“那商先生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明天和陳叔叔聯系，直接把錢轉到你私人賬戶上。”商則寒合上面前的書，起身去了浴室。宋問盞覺得，他這應該是默認的意思。她靠在沙發里，終于有時間開始捋這兩天發生的事。雖然畫展是結束了，但是總感覺有哪里奇奇怪怪的。宋問盞又拆了個奶酪棒，下意識嚼著。她和尉琛私下里見過好幾次，算得上是朋友。關于尉琛這個人，她雖然說不上有多了解，但接觸下來也能發現，他溫和大度，紳士有禮，對待小孩和寵物都很有耐心。可是......單從他是聯系十一想要舉辦畫展的那個人來說，又太過巧合了。巧合到讓她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退一萬步說，真有什么陰謀的話，尉琛又圖什么呢。她雖然不愿意暴露身份，可即便真的讓別人知道了她是Echo，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會對她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而且他還花了那么大一筆錢來舉辦這個畫展。要是從盈利這方面來說的話，那又確實還是符合邏輯的。他除了給十一事先答應的辦畫展的錢外，賣出的每幅畫，他們都是五五分賬。宋問盞覺得有些煩，一方面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方面最近那么多事加在一起，又怕自己會忽視掉什么重要的東西。更何況......今天畫展上，那個男人好像也沒有出現。或者說，他已經在某個時間出現了，只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看著她。正當宋問盞想的出神時，小荷包蛋蹬蹬蹬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用紙折的粉色的小花花，靦腆開口：“姐姐，這個花花好看嗎？”宋問盞收回思緒，笑著道：“好看呀，言言要送給你幼兒園的小朋友嗎。”小荷包蛋不好意思的點頭：“今天幼兒園里來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言言想把這個送給她，也想和她做朋友，可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宋問盞摸了摸他的腦袋：“那明天言言先把這個送給她，如果她不喜歡的話，你下次再送她其他的好不好？”商言言聽她這么說，臉上的笑容立即擴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