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這場病足足生了三天,期間她斷斷續續的醒過,但都沒有意識。她感覺有人抱著自己,那個懷抱很溫暖,像是夢里的一樣。宋問盞動了動干涸的唇瓣,說了兩個字,卻沒人聽見她說的是什么。小荷包蛋趴在她床邊,小小的眉頭皺著,滿臉都是擔心:“爸爸,姐姐什么時候才能醒啊。”商則寒給宋問盞擦著頭上的汗,低聲道:“快了。”醫生來了好幾次,說她如果明天還不醒的話,情況會很危險。小荷包蛋拉著宋問盞的手,小聲道:“姐姐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言言以后會乖乖聽話的,再也不會偷偷吃小蛋糕了。”商則寒道:“言言,過來。”小荷包蛋挪了挪,乖乖趴到他腿邊。商則寒削薄的唇微抿,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言言,她是你媽媽。”小荷包蛋歪著小腦袋:“言言知道呀,姐姐就是言言的媽媽,言言的媽媽就是姐姐。”商則寒掌心放在他的頭上揉了揉:“你只有她一個媽媽,知道嗎。”小荷包蛋似懂非懂的點頭:“言言知道了,媽媽沒有回天上當仙女,而是變成姐姐重新來給言言當媽媽了。”“對。”這時候,商則寒手機響起。陳見道:“商總,宋家出事了。”商則寒起身,出了臥室。小荷包蛋還在趴在之前的那個位置,眼巴巴的看著宋問盞,小聲嗚咽著:“媽媽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言言好想你。”床上,宋問盞的睫毛顫了顫,最終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她嗓音干澀又沙啞:“言言......”小荷包蛋聞言,連忙蹭了起來,眼睛亮亮的:“媽媽!”宋問盞胳膊支在床上,艱難的撐了起來,將他虛虛抱進了懷里,眼淚無聲從眼角落下:“言言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小荷包蛋緊緊抱著她的腰,聲音也開始哽塞:“媽媽你終于醒了。”宋問盞鼻尖泛酸:“媽媽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商則寒接完電話回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看著。良久,才轉身離開。宋問盞放開他,吸了吸鼻子:“唐棠姨姨呢。”小荷包蛋道:“唐棠姨姨不在哦,這幾天是爸爸在照顧媽媽。”宋問盞聞言頓了頓:“那你爸爸......”她話才說到一半,商則寒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他手里拿著托盤,托盤上是熬好的粥。商則寒走近,把托盤放在床頭,隨即把宋問盞扶起來,靠在床邊。他道:“還有哪里不舒服?”宋問盞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攥緊,她小聲道:“頭暈。”商則寒掌心貼在她額頭,隨即道:“還有些燙,先把飯吃了,一會兒吃道藥。”宋問盞輕輕點頭。小荷包蛋湊到碗邊,對著滾滾熱氣呼呼。商則寒轉身,把碗端了起來,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宋問盞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不知不覺又落了下來。她扭過頭,擦著臉上的淚水,哭得哽咽。小荷包蛋站在床邊,睜著大大的眼睛,小臉上滿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