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把車開到了海邊,撥了唐棠的電話問道:“在干嘛呢?”“剛剛起床,怎么了。”“陪我喝點兒?”一個小時后,唐棠著急忙慌的趕到了海邊,遠遠就看見宋問盞一個坐在一塊大礁石上。唐棠走了過去,見她面前已經擺了好幾個空了的啤酒罐了。ddd她盤腿坐了下來:“你大上午的喝酒,下午不去接稚稚和言言了嗎?”宋問盞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懶懶道:“讓商則寒去接。”唐棠點頭:“也是。”宋問盞開了一罐遞給她:“喝吧。”唐棠接過,頓了頓才道:“是不是言言和稚稚出什么......”宋問盞搖頭:“不是。”“那是你和商則寒?”宋問盞笑:“也不是。”唐棠愈發不解。宋問盞抱著膝蓋看著遠處:“我剛剛又去看宋長林了。”唐棠皺眉:“你去看做什么。”“我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猜我得到了什么答案。”唐棠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握著啤酒罐的手緊了緊。宋問盞目光平靜:“我本來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我只是覺得,宋長林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被他害死的人應該不計其數,可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后悔呢?我那天去找他的時候,他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為什么等我受傷醒來以后,他就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小盞......”“她說,他很在乎我,讓我別怪他,別恨他......還說能見到他的人只有我。他對她也不像是以前那樣,他的眼神全變了,他對我反而......”宋問盞說著,喉間忍不住一哽。她笑著繼續:“你說人的這一生到底算什么,陷入別人編織的謊言里,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到頭來又得到了什么呢。”唐棠上前,輕輕抱住了她,聲音也在發抖:“小盞,就當沒有這件事吧。他對你來說,依舊和以前一樣,你還是可以繼續恨他,什么都不會改變的。”宋問盞垂著眼睛:“恨他嗎?恨他真的有用嗎,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該恨誰了。我只是覺得,命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如果不奇妙,她又怎么會到頭來發現,讓她和商則寒,言言,稚稚,生生分離了五年,又把言言和稚稚害成那樣的人,居然她的親哥哥呢?唐棠一直在那里陪著她,直到宋問盞睡著了,她才拿出手機打給了商則寒。商則寒來接她的時候,宋問盞身體微微有些發燙,應該是感冒了。唐棠道:“她應該......都知道了。”商則寒眉梢動了一下,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宋問盞睡得很沉。商則寒道:“我先帶她回去,你去找傅尉白。”唐棠點頭:“好。”......宋問盞感冒又喝了酒,有很多藥都不能用,但好在她只是吹了風,沒有上次那么嚴重。她半夜醒來了一次,看見商則寒靠在床邊,手里還拿著溫度計。宋問盞動了動,抱住他的腰,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聲音也變得黏黏糊糊的:“是不是又讓你擔心了。”商則寒低聲道:“你長這么漂亮,我什么時候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