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則寒看了她許久才低聲道:“不是怕疼嗎。”宋問盞道:“可是你不覺得孩子才生下的時候,小小的一團,軟糯糯的很可愛嗎。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有好多好多不同的時期。這樣想想的話,好像也沒有那么怕疼了,忍忍就過去了。”商則寒理了理她的頭發:“懷孕會很辛苦。”“我知道啊。”宋問盞對上他的視線,“你是不是覺得,我都不記得之前懷孕的事了?我記得孕吐什么都吃不下的時候有多難受,也記得中后期肚子大了,腰疼,走路很難受,這些我都記得的。”宋問盞繼續道,“可是一看到言言和稚稚那么可愛,我就一點兒都不覺得辛苦了。我想再生個孩子,我想我們都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慢慢長大,我想知道,一個只會哭哭唧唧的小嬰兒,是怎么變成能跑能跳的小孩子的。”商則寒靜靜凝著她,沒說話。他知道,宋問盞在意的是什么。這些年來,不論是對于言言還是對于稚稚,他們都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更沒有陪他們度過完成的幼年。他更知道,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她不想他始終陷在傅聞清的事情里,所以才想要生個孩子,讓一切重新開始。商則寒輕輕撫著她的耳后,半晌才緩聲道:“好。”......宋問盞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起來,幸好兩個小家伙最近也不去上學,減輕了她心里的負罪感。吃完午飯,她蹲在言言和稚稚的面前:“今天我們去媽媽工作的地方好不好。”小荷包蛋立即舉手:“好!”稚稚也點了點頭。宋問盞帶著他們兩個出發。十一怎么說都是她的經紀人,而張一鳴也是她的助理,她決定用Echo這個身份出席拍賣會,還是應該親口跟他們說一聲。到了畫室,里面只有張一鳴一個人,十一還沒起床。張一鳴剛畫完一幅,正在伸懶腰,轉過頭就看到宋問盞帶著兩個孩子,他哈欠連忙收了回去,起身道:“宋小姐。”宋問盞點頭致意,又對兩個小家伙道:“言言,稚稚,叫叔叔。”小荷包蛋十分熱情的跟他揮手:“叔叔好。”稚稚則是禮貌頷首:“叔,叔。”張一鳴一愣:“這是......宋小姐的孩子?”宋問盞歪了一下頭:“不像嗎?”“像像。”張一鳴不好意思道,“不過我還以為是宋小姐的妹妹和弟弟呢。”宋問盞笑了下,給兩個孩子一人拿了個畫板,讓他們自己去玩兒了。張一鳴猜到她是有事來的,轉身去把十一叫了起來。十一頭發亂糟糟的,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不能等晚上再......”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畫畫的兩個孩子。十一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朝宋問盞努了努嘴:“那個就是商家的小太子爺吧。”宋問盞:“......”十一坐在她對面,拿了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我要是把他討好了,下半輩子都不用努力了。”宋問盞砸了個抱枕過去:“你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