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那天,宋問盞和商則寒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幼兒園。根據幾天的觀察下來,一切正常。沒有小朋友們討論奇奇怪怪的問題。宋問盞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因為稚稚喜歡去畫室的原因,宋問盞每天放學后,都會帶他們去那里待上兩個小時。稚稚的語言障礙雖然沒有怎么恢復,但是她的畫功卻突飛猛進。在小荷包蛋還在畫簡筆畫小人兒的時候,稚稚就已經能栩栩如生的畫出完整的五官了。就連十一看了都嘆為觀止,對宋問盞道:“直覺告訴我,她以后比你還要厲害。”宋問盞笑了下,目光落在了稚稚身上。只要她能健健康康的長大,怎么都好。晚上,宋問盞給稚稚講完故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睡著了的稚稚,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宋問盞把童話書放在一旁,輕聲道:“怎么啦。”稚稚道:“你,是我媽,媽嗎。”宋問盞一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稚稚又道:“別的,小朋,友都是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為什,么我和你,們住在,一起,你們不,是言言,的爸爸,媽媽嗎。”這句話很長,稚稚一字一頓,說了很長的時間才說完。她的眼睛很明亮,似乎執拗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宋問盞默了一陣才道:“稚稚......”“你是我,媽媽,對吧?”宋問盞抿了抿唇,輕輕點頭。稚稚沒說話。宋問盞手指攥在一起,聲音很低:“對不起稚稚,是我沒有做好你的媽媽。”稚稚歪著腦袋:“我記,得我好,像很不,喜歡媽,媽但我,喜歡你。”宋問盞一頓。稚稚慢慢坐了起來:“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媽媽嗎。”“當然可以。”稚稚抱住了她的腰,腦袋靠在她懷里:“媽媽。”宋問盞喉間一哽,眼眶瞬間就濕了。她摟著稚稚,眼淚無聲落下:“稚稚,媽媽以后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稚稚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好像是在說,她也不會離開。宋問盞就這么抱著稚稚,躺在了床上,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商則寒打開房間門,走過來給她們蓋上被子。他蹲在宋問盞旁邊,見她臉上還有兩道淚痕。商則寒抬手輕輕給她擦拭。稚稚睡在宋問盞旁邊,小臉尖尖的,幾乎是個宋問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爸爸。”商則寒轉過頭。小荷包蛋穿著奧特曼睡衣,抱著玩偶站在那里,聲音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我也想和媽媽還有稚稚一起睡。”商則寒起身:“不可以。”小荷包蛋拉住他的手,退而求其次:“那我能和你一起睡嗎。”商則寒:“......”他單手把商言言抱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