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道了歉,也不再看向他們,撥開眾人進了小屋子。“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青竹的聲音很快傳來。安初的聲音卻是遲遲沒有傳來。林寒鈞這一次沒有斥責云墨。安初確實已經被他慣得有些無法無天了。雖然自己樂得,但旁人終究是不懂的。若是真要嫁給他……呸!林寒鈞猛地瞪大了眼睛。自己在想什么混賬事兒!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抬眼看向領頭人。“你,進屋說話。其他人站在這兒不要動。”林寒鈞對著領頭的使了個眼神。領頭的急忙乖巧跟上。兩人進了屋子,林寒鈞只花了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把來龍去脈全部得知。“如果你識相,就好好跟著那個姑娘。旁的你不用管,退下吧。”林寒鈞揮了揮手。領頭的眼睛一亮,瘋狂磕頭道謝后才退出了房間。果然如俠女所說,殿下沒有追討他們的過失!林寒鈞在屋子里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敲響了安初所在的房門。“安初,我們談談。”屋子里一片寂靜。“安初?”林寒鈞又喚了兩聲,屋里安靜得可怕。他猛地推開門,屋子里除了有殘留的血腥氣,并不見人。“人呢?”林寒鈞猛地看向云墨。“我沒看見她出來。”云墨心里一慌。林寒鈞看向一側的破窗,皺著眉頭推開,剛要喊,就看見安初氣鼓鼓地正在埋頭耕地。“哼。”安初哼了一聲,手上更是飛快。“呸!”青竹也配合著安初。主仆倆倒是默契。“生氣了?”林寒鈞支著下巴,挑眉看向安初。安初停下手里動作,看向林寒鈞:“對,生氣了。你挨一巴掌不生氣啊?而且我長嘴了!”“那你進來說說。”林寒鈞勾了勾手指。安初氣成了河豚,看了看林寒鈞一眼,最終還真是扛起鋤頭打算翻窗進去。“為什么不走門?”林寒鈞伸出手拉著安初進了屋,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安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想看見他。”林寒鈞失笑:“好了,說說吧。”“霜凝受傷是因為遭了他們偷襲,而且她自己戒備不足才鉆了空子。那時候我正在洗漱,根本來不及反應。她也不是因為保護我受傷的,青竹才是。”安初直視林寒鈞的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犯了錯,應當受罰。只是或許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與南和的百姓們一樣因為饑荒而流離失所,但是他們沒有等到您。所以為了活下去才鋌而走險。他們甚至都不知道bangjia的是當朝的七皇子殿下。”安初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自然比不過霜凝在您心里的地位。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利用您。我只是,只是突然不想看他們受苦。而您剛好是那個可以讓他們活下去的人。”以林寒鈞的身份壓住他們的心思,再讓他們吃飽穿暖,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旁的念頭。這樣的一伙人對于安初農耕、基建大計而言是非常完美的人手。但她卻忽略了這是在封建社會。忽略了層層制度下的規則。“七皇子殿下,對不起。”安初真心地道歉。高高在上的七皇子殿下,對她這個小縣令之女的寬容度的確已經大到了過分。是她太不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