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說：“好的。”從沈青易的辦公室出來，周沫心情還挺放松。沈青易對她真不賴，遇著張?zhí)m蘭，也能站在她這邊，沒有兩邊各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周沫再次感覺到，自己跟這個導(dǎo)師是跟對人了。只是張?zhí)m蘭......周沫回到研究生辦公室的時候，張?zhí)m蘭正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東西，似乎要走。眾人見周沫回來。丁寧趕緊拉一把張?zhí)m蘭，提醒她周沫回來了。張?zhí)m蘭在往電腦包里裝東西，看到門口的周沫，也只是簡單抬一下眼皮，不做理會。“張?zhí)m蘭，”周沫直呼其名，“跟我過來！”這次她十分不客氣，直接端起大師姐的姿態(tài)，雖然她并不想如此。張?zhí)m蘭憤憤不平，但周沫的身份壓在那兒，沈青易的顯然也是周沫那頭的，張?zhí)m蘭沒法不服從，除非她這個研究生不想讀了。她置氣似的，扔下手里的的東西，轉(zhuǎn)身跟著周沫走。沒走幾步，周沫冷聲提醒，“帶上筆記本。”張?zhí)m蘭又回身從電腦包里掏出筆記本和筆，這才跟在周沫身后，隨她進了會議室。周沫關(guān)上會議室的門，抱臂看她，“你很不服氣？”“沒有。”“沒有你甩臉給誰看？”張?zhí)m蘭沒想到周沫會如此嚴(yán)厲，且斤斤計較。“坐！”周沫隨手指了一個空位子。張?zhí)m蘭坐下。周沫坐在她對面，“我是來給你作指導(dǎo)，教你如何搞科研，如何順利碩士畢業(yè)的，不是來消化你情緒價值的。對我的指導(dǎo)方式有意見，隨便提。如果要針對我這個人......抱歉，難受的人只有你，你能不能畢業(y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張?zhí)m蘭默默低頭。周沫說：“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談一談私事。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和于一舟，愛得死去活來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雖然于一舟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周沫自認(rèn)也沒有義務(wù)苦口婆心勸導(dǎo)張?zhí)m蘭，不要誤入歧途，該提醒的話她說過，聽不聽是張?zhí)m蘭自己的事。這還是念及她們同門一場的份兒上。張?zhí)m蘭似有不滿地問：“你真的能放下一舟哥？”周沫氣笑，“不然呢？”張?zhí)m蘭很不自信地問：“你不會因為嫉妒我，就為難我？”“我為什么嫉妒你？”周沫真想不通。張?zhí)m蘭說：“我是一舟哥的現(xiàn)任，你是前任......”“你問的倒挺直白，”周沫的回答也十分坦蕩，“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要真想讓我嫉妒，除非你拿出真本事，搞一篇影響因子十分的文章來，我就嫉妒你。”張?zhí)m蘭羞愧地低下頭。周沫掃她一眼，言歸正傳，“紙、筆，拿出來，記！”張?zhí)m蘭問：“記什么？”“你后續(xù)工作的要點，注意事項，還有兩周之內(nèi)交給我一份新的反饋報告，不管是PPT還是Word文檔，我不想看見今天這么粗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