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無語至極。讓她干活,一句話都不問,直接安排,這是拿她當騾子使呢?工會主任:“沈老師都出學生了,咱們其他的老師也積極一點......”他又動員繼續(xù)動員,在場的老師們面面相覷。周沫這才明白,為什么要讓老師也在場。因為學院的領導沒辦法直接拿捏學生,研究生又不像本科生,可以讓導員去卡畢業(yè)證。想拿捏研究生,就要先拿捏他們的老師。因為研究生的畢業(yè)證學位證能不能發(fā)基本是導師一句話的事。整場動員會開的周沫想罵人。和著當領導的就負責用威力和手段找人,剩下的事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還不問她的意思。或者說,也根本不用問,他們只要拿捏沈青易就夠了。周沫不可能不聽沈青易的話。回到辦公室。周沫郁悶極了。趙曉霜也替她鳴不平,“準是西樓那群小婊砸干的好事。這種事明明就是他們研究生會文藝部的活兒,平白無故落在你頭上,說不定就是從曼容的主意。那個王副院長還說讓你配合研究生會文藝部的工作,分明就是想活兒你干,功勞他們拿。”周沫早就懂其中的套路,這也是她深惡痛疾的地方。丁寧澀澀地問:“師姐,有什么辦法能讓你不去參加嗎?”趙曉霜:“你沒看連沈導都叫過去了?擺明了就想通過沈導給師姐施壓呢。不干?畢業(yè)證要不要了?學位證要不要了?”丁寧怯生生地問:“那怎么辦?”周沫嘆口氣:“只能接受。”快下班時。沈青易給周沫發(fā)消息:下班來我辦公室一趟。周沫瞅準下班時間,起身往外走。趙曉霜以為周沫要回家,連忙提醒:“師姐,你東西沒拿。”“我去沈導辦公室。”趙曉霜愣一下,“沈導不會找你做思想工作吧?”周沫有點難過:“估計是。”這事擱誰身上好受?不用別人,提周沫也知道其中利害,其實沈青易也無能為力,她能做的,唯有給周沫做做思想工作,安慰兩句好話,讓周沫坦然接受,心里別覺著憋屈。可周沫心里怎么能不憋屈?“怦怦——”周沫敲門。“進。”周沫推門而入。伏案辦公的沈青易抬頭,指了指面前的座位,“過來坐。”周沫走上前,坐下。沈青易推了下眼鏡,嘆口氣道:“今天啦啦隊的事,我也沒辦法,領導點你名,只能委屈你帶這個隊了。”“嗯,我知道,”周沫說。“你一向是個通透的人,其中關系脈絡不用我講,你也能明白,”沈青易:“我知道這得讓你受不少委屈,所以......安慰的話我說再多沒用,我先擺個態(tài)度吧,半年以后,去東大一院,別人不好說,你我肯定是要帶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