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看向柳承福懷里的小寶,說:“小寶當初上戶口的時候,是和郭家姓的,能不能給他改回姓柳。”“可以,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先咨詢一下。”柳承福驚訝地看著韓沉,“你有辦法讓我們小寶改姓?我可是跑了好幾趟警察所,手續很麻煩的。”韓沉微笑,“我先問問,應該不難。”柳承運放下筷子,連忙將沒嚼完的餃子吞下,他看了眼周正,驚訝道:“老周,你這女婿,可以啊。這事我和大哥愁了好長時間,可難受死我們了。”周正說:“都說了人家是大夫,又是東江市的引進人才,平日接觸的人肯定很多,認識的人更多。”“小伙子,”柳承福對韓沉說:“剛才真是小瞧你了,失敬失敬。”柳承福將小寶交給柳夏,端起酒杯,就要給韓沉敬酒。韓沉立即起身,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主動與柳承福碰杯,“大舅,您客氣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什么也不說了,我這個糙人也說不出什么花一樣感謝的話,你能替我們柳家解決這么大的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柳承福在社會上打拼久了,有股子江湖習氣。韓沉竟也能招架。兩人各飲一杯白酒。周沫從沒見韓沉喝過白酒,她知道韓沉酒量不行,估計這一兩不到的白酒,就能撂翻他。見柳承福又要端杯,周沫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韓沉的酒杯。“大舅,他酒量不行,一口就到頂了。”柳承福訝異,“不會吧?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前你二舅在飯店當廚子的時候,可見過好些大夫,他們都可能喝了。啤的,白的,紅的,洋的,一起喝都沒事。”“那是別人,”周沫極不情愿說:“反正韓沉肯定不能喝,他酒量我知道。”“行行行,我不灌他,”柳承福自顧地喝一杯,“瞧你那小心眼的樣兒。還沒出嫁,心眼就偏到別人家了。”周沫不好意思地笑笑。“行了,大哥,再丑的姑娘總要出嫁,韓沉這小伙子可以,”柳承運起身,端起酒杯,“大舅的酒喝了,我這二舅也得喝一杯吧,可不能厚此薄彼。”“當然,”韓沉跟著起身端杯,與柳承運碰杯,“二舅,您放心,以后我肯定會對沫沫好。”“有柳夏這事擺在這兒,我們倆舅舅是什么脾氣你也知道,丑話也說過了,你知道怎么做就行,”柳承運放完話,仰頭一飲而盡。韓沉也跟著一飲而盡。一切盡在酒杯中,這種屬于男人之間的誓言和默契,只有男人能懂。酒足飯飽后。周沫和柳夏在臥室聊天,其余人在客廳說話。周沫抱著小寶哄,只會踢腿的小家伙在她懷里像一尾活魚,活蹦亂跳的。她沒抱過這么小的孩子,完全手足無措。“太難了,”周沫抱怨說:“小寶這么調皮,你怎么受得了的人?”柳夏說:“自己的孩子,哪兒有受不了的,來,我抱。”周沫將小寶還給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