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一向沒心沒肺,說做朋友,必然已經徹底將他放下。而現(xiàn)在的自己呢?似乎才是真的一無所有。博簡大概率沒了。沈盼已經不屬于他。不是一無所有,是什么?沈盼問他,為什么以前一無所有的時候就什么也不怕。陸之樞想說,以前他并非一無所有,他有她。所以枯燥而艱難的歲月,也不是那么難熬。可從今以后,前路未知,充滿荊棘,但再也沒人陪他再熬一次了。凌晨三點。手機屏幕亮起,有消息進來。陸之樞看到,撈過手機,發(fā)現(xiàn)是梁東巖的消息。他問:我想了個辦法,你看行不行?陸之樞:什么辦法?梁東巖:沈盼不是認識宋言么,咱們索性讓沈盼把宋言約出來,直截了當問他,他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是RG要吞并博簡,反正斗不過,咱們直接認命,博簡你索性賣了,拿錢回帝都當你的太子爺;如果只是張思詠泄露了博簡的專利,咱們說不定和宋言還能商量商量,先把張思詠處理了,專利的事看宋言能不能低價授權。陸之樞:DI和翼天可都是裁判,只有博簡是運動員。他們是一方的,怎么可能站在對立面,讓博簡貪便宜?低價授權......癡人說夢。梁東巖:不試試怎么知道?先把宋言約出來問問,探探口風。陸之樞猶疑,沒有回復梁東巖。梁東巖等的有些著急,連發(fā)消息問:睡了?怎么樣?給個準話。陸之樞:我和沈盼分手了。梁東巖:......陸之樞:想別的辦法吧。梁東巖:分手了也沒什么吧,你去求求她唄,一個小忙而已,她應該不會不幫你。陸之樞:這不是幫不幫忙的問題。我不敢保證宋言是什么想法,還提醒她要小心宋言,到頭來利用她的人變成我,我做不到。梁東巖:......你怎么和韓沉一個樣?陸之樞:沈盼就別想了,想別的辦法吧。梁東巖:那你說說,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法?陸之樞:先睡,明天再說。梁東巖:明天怎么個再說法?等你去釣那個闞彤?你人都進醫(yī)院了,還想著從她身上撈好處呢?真以為她能幫你?別傻了,她在帝都的圈里什么名號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還要沾惹這種女人?陸之樞:我自己想辦法吧。他索性關機,連梁東巖的消息也不看了。翌日。沈盼買了早餐回來。陸之樞從洗漱間出來,兩人迎面差點撞上。陸之樞反應性抱住她,沈盼手里的豆?jié){沒灑。兩人覺著有點尷尬,立即撤開。“吃飯了,”沈盼說著,拉過床上的餐桌,將早餐放在上面,“我剛遇見你的主治大夫了,他說你最好再住兩天觀察一下。”“不行,”陸之樞坐在床邊,“我必須馬上出院。”“我也這么和他說的,”沈盼說:“他告訴我,如果你今天要辦出院,最好趁早,中午就能走。”陸之樞微怔,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一口。沈盼將豆?jié){往他面前推了推,“你的醫(yī)藥費是韓沉墊付的,我身上錢不夠,沒法全部還給韓沉。你出院后,別忘了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