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等我哥來,”齊延說:“不能就此便宜了任淮波那幫人。”“你還嫌事情不夠麻煩?”周沫瞪他,又小聲說:“你知不知道任淮波他舅舅是誰?”“我管他舅舅是誰呢?”齊延說:“他們先起頭鬧的事,還把我堵門口,讓我挨了頓打,不能就這么算了。”周沫沒轍。頭疼。正是焦灼之際,任淮波那邊過來一個警察。他看向齊延,說:“小伙子,這事就當你們和解了,你過去給你師兄道個歉,這事他們也不追究。你們還是一個學院的學生呢,鬧太難看,以后怎么相處?”“你講不講道理?”齊延不滿道:“他那么過分,做了那么多錯事,又沒道德,又沒素質(zhì),你不去教育他,跑來讓我低聲下氣給他道歉,你腦袋瓦特了吧?”“你說什么呢?”警察威嚴道:“用語文明一點兒啊,我警告你一次,下次再這樣,我就處理你。”齊延氣不過,但礙于警察的威嚴,也不敢造次。周沫怕齊延不知道分寸,到時候沒和任淮波理論出對錯,先把警察得罪了,得不償失。她出面打圓場道:“警察同志,你看現(xiàn)在這調(diào)度站的物資車輛進進出出,忙都忙不過來,這事兒要是現(xiàn)在解決不了的話,要不你們把他們帶走算了,我來通知學院那邊,到時候讓學院去派出所接人。”“這事還是不要鬧大比較好,”警察說:“能就地解決,就地解決。”聽了這話,周沫大概懂警察的意思。顯然,任淮波也不想鬧去警局,鬧去警局,意味著學校得出面派人來處理,任淮波以后還要在學院待四五年,這要讓學院的領(lǐng)導(dǎo)丟人丟到警察局......他估計也沒好日子了。任淮波現(xiàn)在就在仗著有警察在這兒給他撐腰,逼齊延給他低頭道歉呢。周沫憤憤地剜一眼任淮波。本以為于一舟已經(jīng)夠沒底線了,任淮波卻更離譜。這世上,怎么有如此壞心腸的人?這樣的人還是雙一流高校的博士。周沫甚至都覺得,自己和他一個學校,連帶著自己都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眾人正糾結(jié)著,這事兒怎么處理。一輛灰色凱迪拉克突然駛?cè)胝{(diào)度站。齊潭推開門下車,他連車門都沒關(guān),大步走向齊延,二話不說,掐著他脖子,像拎小雞仔似的,直接將齊延押走。“齊主任......”龐遠出聲,齊潭也沒理他。齊延縮著脖子,一臉委屈,“哥......你干嘛......”“你說我干嘛?不給我惹事你就心有不甘是吧?”齊潭押著他,將他塞進車里。“哥......是他們......”齊延想解釋,齊潭卻抽了車鑰匙,直接關(guān)上門。齊潭轉(zhuǎn)身離開時,齊延還想推車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齊潭鎖在車里。“警察同志,我弟弟還是個學生,性格莽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齊潭向之前的警察道歉,并保證說:“回去之后,我好好收拾他。”警察看齊潭態(tài)度溫和柔軟,顯然也想息事寧人,不想將事情鬧到,臺階都給了,齊潭大小也算個領(lǐng)導(dǎo),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行,齊主任,這事就這么著吧,”警察說:“那幾個人我也給他們送回去,不給你添麻煩。”“謝謝了,”齊潭伸出手,和警察握握手。兩人“各退一步”,這件事沒再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