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發型、換身衣服,能要你多長時間?”“然后呢?”沈盼問:“你臉上的妝也才能保持幾個小時,之后呢?還不是要日復一日去維持、重復?我缺的不是一兩個小時,是每天的一兩個小時。”“邋遢鬼。”陸之楠吐槽。“隨你怎么說,”沈盼也無賴一回,“我就這樣,別企圖讓我改變。尤其——別企圖用帶我shopping或者改變一下形象就讓我陷入你編制的情感陷阱。在我眼里,還不如陸之樞在我們學校食堂給我買兩個包子來的浪漫。”“......”陸之楠沉眉,隨后抬眸問:“你學校在哪兒?”“嗯?”“算了,”陸之楠垂首。“不是說走到頭就送我回去?快走到頭了,”沈盼正想回頭看,倒著走的她,沒防備地和迎著他們走來的人差點撞上。“小心,”陸之楠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懷里一拉,避開了那個低頭看手機的人。“抱歉,抱歉,”那人也嚇一跳,立即道歉。“長沒長眼睛?”陸之楠攬著沈盼的肩頭,兇神惡煞道。沈盼立即從陸之楠脫出,推開了他攬著自己的手臂,“好了,別吵,我沒看路,也有不對的地方。”陸之楠帶著怒氣的嚴肅臉上突然換上驚訝,“就這么算了?”“不然呢?”沈盼說:“不是大事,也互相道歉,不就過去了?”陸之楠似有不甘地盯著那人。沈盼怕他別一氣之下和人動手了,便擋在陸之楠前面,讓那人走了。她回頭,看到陸之楠眼里的怒火還沒消退,她難免覺得好奇。之前她那樣罵他,還企圖打他,他沒生氣。路過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倒氣得要命。真是莫名其妙又奇奇怪怪。“如果這里是帝都,我一定卸他一根指頭。”“你也知道這里不是帝都,”沈盼有點毛骨悚然,“還是收斂點吧。”依稀記得,陸之樞說,陸之楠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拔過人家的指甲,掀過人家的頭皮......想到這兒,沈盼覺得,自己剛才沾上的他身上男士香水味,好像有了絲絲血腥的味道。矛盾,真的矛盾。陸之楠在她看來,有極致的單純,也有極致的兇殘。“再走回去還是讓你助理把車開過來?”沈盼問。“走回去。”沈盼沒說什么,轉身在前引路,又沿著街另一邊,帶他調頭走回去。這次不是一前一后,陸之楠選擇站在外側,和她并肩往前走。外側人流量多。他這一舉動,讓沈盼陡然一驚。她偷偷用余光去看他,眼里是另一張相似的臉。很像,真的很像。如果陸之楠沒有噴嗆死人的香水,沒有打扮的如此西裝革履,沈盼都以為,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人,是陸之樞。以前她不懂為什么有那么多菀菀類卿。現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