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知:“得等,附帶民事訴訟的案件,要和公訴案件一起審。”周沫冷笑一聲:“所以什么時候審,也要看他們的臉色?”郁新知:“完全有這個可能。”周沫:“能異地審理嗎?”郁新知:“不能。異地審理有異地審理的規矩和流程。”周沫有點絕望。“我們現在還能采取什么措施?或者,能做點什么?”郁新知:“盡量配合檢方調查。”周沫眉頭攢動:“真就不能再做點什么了?”郁新知:“我能提供的法律方面的建議就只有這些。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些事,對方能搞旁門左道,咱們也能操作一下。”周沫疑惑看他:“比如?”郁新知:“案件能暫緩審理,就能加速審理。您有位老友,或許可以為您提供幫助。”“誰?”“齊潭。”周沫沉默,思索一會兒,“讓我想想。”郁新知:“您應該懂我是什么意思。”周沫:“我明白。”郁新知:“目前來看,讓韓澤家里依法辦事,只能找抓他們把柄的人來監督。規規矩矩才能相安無事。”周沫陷入苦思。“對了,韓澤什么時候走,有消息嗎?”“就今天。”周沫震驚,“連夜出發?”郁新知:“是。”周沫捧著咖啡杯的手不自覺捏緊。“現在應該還沒出發吧?”郁新知看了眼時間:“快了。”周沫放下咖啡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轉身拿起包,匆匆離開。她的目的地只有一個——省人民醫院。當然,去之前,她還如約帶了份禮物。一個小花圈。好巧不巧,她趕到省人醫的時候,負責轉運韓澤的救護車就停在門口。周沫遠遠就看見韓鴻德、韓峙夫妻,陪著躺在病床上的韓澤一起出來。醫護人員將韓澤推上救護車,救護車還是帝都的牌照,跨省轉運,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周沫突然想起,之前陪沈青易去帝都開會,在那個會議上,韓峙作為級別最高的領導,被介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