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錄音被交到了該去的部門。有時候,法律規定有點奇怪。錄音手段不合法,但錄音的內容卻又有法律效力。韓決說韓池這樣做,太冒險,一不小心被發現,他們兩兄弟都要完蛋。韓池卻笑著說:“你覺得,現在的韓家,還可以信誰?不是只能我們自己出動么?況且......你要真擔心,也不會答應配合我。其實你也是想救二哥的,不是嗎?”韓決一時語塞,“是。”韓池:“是什么?是韓家沒法靠別人?還是你想救二哥?”韓決:“都是。”韓池:“行了。駱擎都成紅通人員了,陸之楠也倒了,沒人給二哥施壓,只要警方那邊沒證據,二哥就沒事。”韓決:“嗯。”韓池看韓決興致不高,擰眉問他:“怎么了?擔心駱擎了?”韓決:“不是。”韓池:“那就是擔心駱芙。”韓決:“......”韓池:“他爸爸還算有先見之明,早早將她送出國。但......估計這輩子也沒法回來了。”韓決悶悶地應一聲,“嗯。”韓池拍他胳膊一把,“好男兒志在四方,別為了個女人就垂頭喪氣的。我原以為韓家有二哥和韓沉兩個為了女人拋家舍業的人就夠多了,你這兒怎么也有向他們發展的趨勢呢?”韓決被逗笑,“沒有。只是有點難過。”韓池微微一愣,畢竟“難過”兩個字從韓決口中說出來,實屬不易。韓決從來不是個喜歡表露情緒的人,但卻當著他的面兒說了“難過”兩個字......韓決回神,視線望向韓池,“三哥,你有喜歡過誰嗎?”韓池:“沒有。”韓決疑惑:“宴小姐呢?”韓池想了想,“我從認識她開始,就只想著怎么利用她了,從來沒考慮過感情不感情的事。”韓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你們怎么能過這么久?”韓池:“利益吧。只要我覺得對我有益,我就覺得沒道理堅持不下去。能過則過,我是這么想的。”韓決:“我還是無法理解。”韓池長嘆一口氣:“那時候一門心思往前沖,被豬油蒙了心唄。”他再看向韓決,粲然一笑問:“你呢?是真的喜歡駱芙?”韓決:“認真過,但我知道沒結果。所以我們并沒有在一起。”韓池:“只談情,不說愛,是么?”韓決:“差不多吧。”韓池有點意外,“你竟然會和我聊這些。”韓決:“事到如今,也沒別人和我說這些。”韓沛年長他太多,打小他們就不親,還沉浸在失去韓皓捷的悲痛中,韓濟的冤屈還沒徹底洗脫,韓沉忙著和韓稹斡旋周沫的事。整個韓家,好像只剩他和韓池能說點心里話了。整個韓家,也只有他們倆,目前沒有接受帝都這邊的紀律審查。說起來也奇怪。韓池疑惑地望著他,“連四叔都被約談了,你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