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她給裴祁做陪練?”薄司衍問。裴夫人點頭,同時看向了秦頌遙。秦頌遙有點疑惑。鋼琴有什么可陪練的,不都是一個人的孤獨嗎?薄司衍沒立即答應,裴祁就開了口,淡淡道:“小舅,不行嗎?”一旁,裴劭霆腦中警鈴大作,瘋狂給薄司衍打眼神。別答應!臭小子是想綠你!薄司衍沒看他,掃了一眼秦頌遙,接著道:“她平時也沒什么事。”這算是答應了。秦頌遙想開口,卻被他一個眼神壓了下去。獨裁鬼,都不問問她的意見嗎?“那就太好了,有自家人陪著,我也就放心回港城一段時間。”裴夫人說著,拉住了秦頌遙的手。薄司衍喝了口香檳,輕哼一聲。蠢女人,交際還需要他來拉線。他剛放下酒杯,轉頭,對上裴劭霆一言難盡的眼神。“眼睛有毛病?”裴劭霆:“……”他張了張口,低頭,發(fā)現裴祁正看著他。沒法子,他只好笑了聲,勉強勾唇道:“是,晚風吹的,眼睛疼。”薄司衍沒搭理他。生日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多時,裴祁說累了,回包廂去休息。裴劭霆松了口氣,轉念一想,這小子雞賊,目的達成了,就干脆避開薄司衍,免得被薄司衍發(fā)現端倪。“裴祁不是說要介紹那個救他的女孩兒?”薄司衍問了一句。裴劭霆表情麻木,憋出來句:“那女孩兒有事沒來。”“架子倒是大。”可不是嘛。小舅媽,怎么能沒架子。裴劭霆嘆了口氣,暫時不想說了。他跟薄司衍多年交情,不能不管這事兒,可也不能看著裴祁發(fā)瘋,到時候他回家不好交代。宴會場熱鬧結束,薄司衍他們本來就在隔壁有聚會。秦頌遙正好跟著,不好立刻就走。進了包廂,一屋子人。秦頌遙認得幾個,角落坐著的是聞宴,身邊依舊是帶著那個小姑娘。沙發(fā)上坐著的,銀行的商灝,法院的陳柏森,還有兩個年輕的,秦頌遙認得臉,對不上名兒。秦頌遙估計,這幫人就是薄司衍的班子了,也難怪他能幾個小時內就把秦興業(yè)的資金鏈斷了。她眼神再一掃,發(fā)現這些人身邊都坐著女人,穿戴不俗,但明顯不是名門千金之類。她料想,應該就是姚園的女公關了。其中大沙發(fā)上,坐著一個決定漂亮的女人,正在剝橘子,十指纖纖,羊脂玉一般。見薄司衍來了,女人笑著起身,把橘子遞過去。“您都好久不來了。”薄司衍沒拿橘子,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女人也不惱,打算往他身邊坐。秦頌遙站在門邊,倒是有點像外人。靠得最近的商灝瞧見了,喊了一聲那女人,“霓霓,今兒這位置你可不能坐了,正牌兒薄太太在呢。”女人愣了下,美眸抬起,毫不掩飾將秦頌遙打量了一圈。她捂嘴輕笑,拿著舉起起身,去了薄司衍旁邊的小沙發(fā),“秦小姐,對不起,我沒注意。”秦頌遙沒應,她比較想走。視線往里,對上薄司衍涼涼的眼神。“站那兒是打算做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