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得到回應,稍微停了一會兒,然后又開始啰嗦。“薄司衍。”“我們去哪兒?”“你車是不是壞了,我覺得有點顛。”他轉頭看了一眼。她正在自己顛自己。他舒了口氣,皺眉道:“……車壞了,別亂動。”“啊,哦,好,我不亂動。”她舔了一下嘴巴,看著他的臉,忽然又說:“你沒去給你兒子過生日,他會不會生氣?”怎么回事。一直盯著孩子不放。薄司衍看了她一眼,“不會。”“會的!會生氣!”她嘀咕了兩句,又說:“你把我丟下吧,去給你兒子過生日。”薄司衍猛打一個方向,把車開上了大道,持續加速。旁邊,秦頌遙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話題總是繞不開“兒子”。等到了老城區那塊的四合院,薄司衍停下了車,把她從副駕駛上帶下來。秦頌遙掙扎著往后退。他沒了耐心,一手按住她的動作,一手把她抱離地面,快速走進了胡同里。目的地那戶人家,門口有個大大的薛字。他打了電話進去,很快就有人出來接。一看他還帶著人,驚訝不已,見秦頌遙情況不對,趕緊迎他到內宅。秦頌遙一路被搬著走,煩躁到了頂點,一邊掙扎,一邊睜大眼睛看這座院子的情況。滿院子的花花草草,聞起來卻不香,只有藥味。到了內宅,有個老爺子穿著睡衣出來,一看就是睡著了,緊急爬起來的,開了燈,還要拉低眼鏡,仔細地看人。“薄小子?你怎么大半夜來了,是耳朵不舒服了?”薄司衍先把秦頌遙鎖在了木質沙發上,舒了口氣,這才開口解釋:“不是我。”薛老看到了秦頌遙,一眼就知不對。“這是誰家的姑娘?”薄司衍看了一眼秦頌遙,猶豫一秒,還是張口:“我老婆。”秦頌遙:“前……前妻。”薄司衍:“……”他深呼吸一口,低頭看她。秦頌遙是半昏半醒的,說完了,想起來,他們有言在先,不能亂說。薛老反應了一下,他是知道薄司衍結婚了的,但還沒見過本人。乍一看,嚇了一跳。薄司衍本來就有病,怎么他老婆也不正常。“薛老,您給看看。”薄司衍壓著秦頌遙的肩膀,同時,把發病的原因,和前后癥狀都說了。“她發燒了,喂了藥,不知道為什么,更嚴重了。”薛老點了點頭,去拿了藥箱出來,先給秦頌遙看瞳孔,又號了個脈。“去里邊,我給她照個腦CT。”“好。”秦頌遙沒想到,這小四合院里,竟然連CT都有。她心里震驚著,行為卻還是神經質,被推到床上,卻死活不肯把頭放進頭托里。她問薄司衍:“你幾點去看你兒子?”兒子兒子!怎么又是兒子。薄司衍把她往下按,“頭放好。”“我不檢查,我沒病,真的,我沒病。”“你兒子幾歲了?”“薄司衍,給我看看你兒子。”就像是鬼打墻了一樣,她一直繞著兒子這個問題不放。薛老都聽出不對了,皺眉問薄司衍:“你在外面有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