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言第一次遇到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再往常,她直接二話不說,關(guān)押得了。
可偏偏是陳鏡的母親。
她還是收斂了脾氣,“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辭,還有,這房子,我已經(jīng)交過房租了。”
“房租?呵,我們陳家缺你這個錢?告訴我,你是做什么的?”
冰言皺了皺眉,她軍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于是隨便扯了一個職業(yè):“跆拳道教練。”
陳母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卡:“這卡里有一千萬,比你當(dāng)教練的工資多多了,拿了錢給我滾蛋。”
冰言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的卡里,似乎很久沒有放過少于一千萬的錢。
冰言接過她的卡,勾了勾唇,那雙瀲滟的眸子里泛出幾分諷意:“伯母,一千萬,似乎有點少。”
那個被叫做“小荷”的女人立即再拿出一張卡,倨傲的抬起下巴,“這里邊還有五百萬,本姑娘這個月的零花錢,拿走滾出去。”
冰言不善言辭,可她心里卻是覺的好笑。
她一個月光保養(yǎng)槍的錢都比這姑娘零花錢多多了。
她剛將那張卡拿起,門口赫然響起陳鏡的聲音。
陳鏡冷著臉,聲音不悅中透著幾分寒冷:“媽,你們來這干什么?”
陳鏡垂下的眸落下一片陰鷙。
陳母看著自家兒子,立即委屈的跑過去,“你看到了嗎,鏡兒,她手里拿的卡,我剛說讓她拿了錢離開你,你看現(xiàn)在,本性暴露了吧,這種拜金的女人你還不趕緊將她趕出去!”
“就是啊,鏡哥哥,她還嫌棄一千萬少,我又給了五百萬,這才答應(yīng)的離開你。”
冰言微微彎了腰,那層真絲睡裙下,纖長白皙的長腿顯露無疑。
她長的本來就好看,就像一朵高嶺之花,氣質(zhì)冷淡,尤其是穿上軍綠色的軍裝,英姿颯爽。
如今這幅小女人的模樣,陳鏡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一面。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瞥過冰言的側(cè)臉,心癢難耐。
冰言彎腰將手放在鼠標(biāo)上,淡淡的把電腦關(guān)掉。
隨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將卡給了那個被稱作“小荷”的女人,她比小荷高多了,身上無端多了幾分清冷的壓迫感。
聲音涼涼,眉頭微挑:“誰說我答應(yīng)了?”
“你,你剛剛明明把卡拿走了,你就是看著鏡哥哥在,所以你才裝做這個樣子。”
小荷據(jù)理力爭。
冰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門口又有一陣響動,是一群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陳太太,是您打電話的嗎?”
“是,”陳太太看了門口搬家公司的人,“給我,把這個女人的東西都搬出去扔了!”
“誰敢?!”
陳鏡筆直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立在那群搬家公司的人面前:“你們出去!”
他的姑娘還沒穿好衣服呢。
怎么能被這群人占了便宜。
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母親和眼前這個女人也趕出去。
搬家公司的人面面相覷,領(lǐng)頭的叫了一聲,“陳太太,這……”
陳母生氣極了:“陳鏡,你要做什么,你還要護著這個剛剛打你母親的女人嗎?”
冰言環(huán)著胸走過來,禮貌頷首道歉:“抱歉,我以為她們要入室搶劫,條件反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