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之是紙醉金迷的幕后老板之一。在還沒有被嚴查之前,紙醉金迷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其中就有放貸。這本來就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產業,一旦被曝光被抓被清查,都夠晏謹之喝一壺的了。果然,聽到是這個事兒之后,晏謹之慢條斯理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沈書硯也沒有催他,安靜地走過去,坐下。昨天被打的肋骨還疼著,她隱隱地皺了一下眉。晏謹之瞥見,問了一句:“受傷了?”“嗯,昨天被兩個混混尾隨。”沈書硯提了一句。“不是紙醉金迷的吧,你錢都還清了,沒道理找你麻煩。”晏謹之倒是想撇清關系。沈書硯點點頭,“我沒說是那些人啊。”她也有在思考到底是誰,沒得出什么可疑的對象。晏謹之訕笑,“傷得重不重?不是挺能打的嗎?”“幸虧能打,不然這會兒你見不到我。”晏謹之在思考沈書硯說的事兒,所以這個話題并沒有進行多久。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最后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跟沈書硯說:“這事兒有風險。”“我不勉強你。”晏謹之頓了頓,說:“所以我必須拿到房屋所有權,才能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沈書硯伸出右手:“合作愉快。”晏謹之撇了撇她白皙纖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快,他伸出手,跟她的手握在一起,“合作愉快。”但他卻沒有收手,也沒有過分地揉搓她的手,只是握著。晏謹之單手支在膝蓋上的,身子比沈書硯矮一些,他凝視她的時候得仰頭。他問她:“沈小姐,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啊?”沈書硯用另外一只手,一根一根地將晏謹之的手指給撥開。問他:“如果我不是賀山南的前妻,你會多看我一眼嗎?”晏謹之豁然一笑,“你這樣說我就要傷心了。”“這兒。”他指著他自己的心房處,“會疼的。”“那你多找幾個美女撫慰你受傷的心靈吧。”沈書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晏謹之啊了一聲,倒在沙發上,“你真絕情啊沈小姐。”沈書硯笑了笑,離開了包間。等人走了,晏謹之才打了個電話出去。冷淡吩咐一句:“把昨天晚上跟沈書硯的那兩個混混找出來。”……沈書硯敢這么跟晏謹之開條件,其實主要是認準了賀山南那天讓季舒挑明所有權這事兒。但她不清楚的是,賀山南打算在這個項目里占幾成。又或者,他是不是想主導這個項目?她思索片刻,拿了手機出來,把賀山南的微信從黑名單里面放了出來。拉黑人的是她,現在放出來的也是她。還得重新加上,發送驗證信息。結果點開他頭像的時候,發現能看到朋友圈,且不是“陌生人可以查看前十條”的那種。賀山南竟然在發現被拉黑之后,沒有刪除也沒有拉黑她?這得是……多不在意啊……沈書硯當然不會覺得賀山南沒有刪除拉黑她是在等她主動把他從黑名單里面放出來。她想了想,給賀山南發了一條消息。問他:南哥,你傷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