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下，放在膝上的手哪怕包裹簾也能看到里頭滲出的血。
那模樣哪怕打理過了，也甚是凄慘。
“棠月！”鋮王妃神色大驚，“你怎么了，怎么變成這樣？姨母…”久游的孩子見到了至親，云棠月看到鋮王妃就忍不住掉了眼淚。
鋮王妃慌亂，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替云棠月擦眼淚，又怕碰到她傷處，可云棠月卻是不管不顧地撲進她懷里，抱著她腰身哭的喘不過氣來。
姨母還沒死。
她還好好活著……鋮王妃被她哭得眼睛紅了一片，又是輕哄又是拍著她后背，俯身抱著懷里的小姑娘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日你阿娘冥誕，你不是去靈云寺上香了，怎么會一個人去了山里？”云棠月哽咽：“是阿兄和表哥把我扔在山里的……”滿室嘩然，鋮王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謝寅。
“我沒有！”謝寅臉上青白。
云棠月埋在她懷里顫聲道：“我去靈云寺上香，阿兄，表哥，還有陸哥哥都去了，他們還帶上了云姝蘭。
我不喜歡她驚擾阿娘，就一個人去給阿娘上香，可云姝蘭卻偷偷跟過去打翻了阿娘的長明燈，我氣急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阿兄逼我認錯我不肯，他們……他們就把我扔在了山里。”
她垂著頭貼著鋮王妃的小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林子里好冷，我好害怕……我拼命喊著阿兄他們，說我錯了，可是他們都不理我…………我找不到回來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寺里……”女孩兒滿是害怕的聲音回響在廳堂里，那哭聲仿佛讓人身臨其境她的絕望。
哪怕未曾親眼所見，可一些心軟的夫人和閨秀都是紅了眼眶，就連那些平日里心腸冷硬的男人，也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