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堯聽了她的話,只覺得渾身毛孔都打開了,她比劃了一下:“大約有七八厘米的一縷。”
藍若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我的頭發很整齊,是那種完全沒有層次的,所以,如果真的剪了,我會有感覺。”
說著,她揚了揚自己的頭發:“你看嘛,才到肩下面一點兒,如果真的被剪掉,會很明顯的。”
“所以——”堯堯的瞳孔猛地放大:“那他可能剪錯了人?!”
那么,是不是說明,面前的藍若夕,真的有可能是她的親生女兒?!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個非常的可能,一時間,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藍若夕看向女人,只覺得眉眼越發親切,她想要再看看,可是,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的感覺很微妙,她心里亂糟糟的,各種念頭不止一次地閃過,到了最后,全都化為了甜。
唇角,不由溢出了一抹微笑,怎么都消不掉。
*
從莊園里出來,時佩林就打了一輛車。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覺得,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所有的所有,似乎都變得毫無生趣。
從車的后視鏡里,時佩林看到時應澄已經開車出來追他。
他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陣煩悶。
過去,他是天之驕子,即使時應澄看起來也并不比他遜色,可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副總而已,又怎么能和他媲美?
即使,有很多女人在第一眼看到時應澄就芳心萌動,可是,最后他將身份一亮,用錢一砸,那些女人還不乖乖地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雖然,他對那些女人并沒有什么想法,可是,卻也享受這樣的過程!
可是,如今一切翻轉,時應澄不但奪得了公司,就連他的女人,也被時應澄搶走了!
現在,他已經到了生命盡頭,還有什么好爭的?
可是,卻總有那么一絲不甘心。
時佩林沖司機扔了一沓子錢,讓他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然后,猛地將油門踩到了底。
旁邊,司機嚇得亂叫,可是又不敢和他爭搶方向盤,于是,他便開著車在路上狂飆起來。
他想,反正要死了,就算是真出了車禍,其實也沒什么,總比一天一天毫無希望地等死強!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人一心求死死不了,有人竭力想生存卻無比得難。
他沒有如愿以償死得驚心動魄,而是不知不覺,開到了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
前方路上有不少路障,時佩林不得已,只好放慢了車速。他往后視鏡一看,發現時應澄已經被他甩掉了。
果然,人家現在要公司有公司,要女人有女人的,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玩命?
時佩林自嘲一笑,將車還給司機,拿著錢包走下了車。
他走進一家酒吧,在一個僻靜處坐下,直接要了五瓶酒。
他將酒當成飲料喝,在喝到第四瓶的時候,終于有了醉意。
而這時,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時佩林眼神有些恍惚,看向女人,又拿起了一瓶酒。
女人在他的面前坐下,伸手要去奪他的酒:“你醉了。”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