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應澄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道:“好,爸,我告訴您一個故事……”
他講完,蘭嘯城臉上的表情也有著些許的動容。
時應澄笑笑:“沒關系,只要讓您接受我這個女婿,就算是自揭傷疤也無關痛癢。”
蘭嘯城的表情終于緩和:“我相信若夕,從她剛才看你的眼神來看,你們的感情應該不錯。”
時應澄嘴角抽了抽,敢情他剛才被耍了?蘭嘯城本來就知道他們感情不錯,只是故意借著他得討好他的原則,套他的話?
不過,經過這么個小插曲后,兩人倒是越聊越投機,最后,聊到了一年前的那件事上。
蘭嘯城道:“應澄,一年前,也去過云南?”
時應澄心頭微沉,他嘆息,要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他主動開口承認:“是的,我不但去過云南,還見過您的養子蘭子佟。”
蘭嘯城的瞳孔猛地縮緊,客廳里,驟然風云變幻:“你見過子佟?!在什么場合?”
時應澄開口:“就在他離世前不久。而且,他的死,我有責任。”
藍若夕正從餐廳出來,開口問:“你們想吃脆皮魚還是水煮魚?”
她剛問完,就發現客廳里氣氛不對。
“脆皮魚。”兩人一起開口。
藍若夕知道,時應澄更愛水煮魚,但是,他故意說脆皮魚,是為了迎合自己父親?他知道蘭嘯城的喜好?
在她疑惑間,蘭嘯城的唇角已經染上了一抹柔軟:“若夕,就做脆皮魚吧,去鱗讓王姨幫你,別刮到手了!”
“哦,好。”藍若夕點頭,有些懷疑剛才自己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劍拔弩張只是錯覺。
“我帶應澄去樓下逛逛,一會兒就回來。”蘭嘯城又道。
“好。”藍若夕見兩人似乎真的沒有什么,于是放下心來,點頭道:“我去做飯了。”
“若夕,一會兒見!”時應澄沖她微笑,然后,隨著蘭嘯城一起下樓。
“中將!”門口的警衛齊齊敬禮,蘭嘯城點了點頭,一語不發地走向練靶場。
原本練靶場里還有人,但是,蘭嘯城打了個手勢,所以,所有人都出去了。
空曠的大廳里,只剩下他和時應澄。
“說吧。”蘭嘯城淡淡道。
時應澄看向前面的移動靶,開口:“當時,我見到蘭子佟的時候,他正抱著一個電腦,在一個面包車里。正好,那個時候,我因為遇到了一個一直追著我不放的變.態,所以,誤以為蘭子佟就是那個人。”
時應澄繼續道:“之后,我讓人圍住了他,兩邊人發生爭執。不得不說,他槍法很好,成功突襲,但是,電腦卻遺留在了面包車上。”
“從他電腦的內容上來看,我才知道,我們找錯了人。”時應澄臉上有濃濃的自責:“正是因為我們的出現,暴露了他的行蹤,之后,我想要彌補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中彈死了。”
蘭嘯城聽完所有的,手指緊握成拳,青筋迸出,整個手臂因為隱忍的怒火,而不住地顫抖。
他開口,聲音冷冽如荒原上刮起的風刃:“他那天只是出來執行軍隊任務,以他的實力,我從未想過,那天他會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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