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拾槿見他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樣子,突然,心頭升起一種類似逆反的情緒:“你不用送我去醫院了,你把我放在路邊就行。”
顏清澤聽了她的話,轉頭,唇角微勾:“到時候我母親問起,我可負責不起!”
蘇拾槿聽了他的話,身子一僵,不知為什么,只覺得血液一下子沖了出來,她抓住車門的把手,用力一摳,就要跳下車去!
劇烈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顏清澤幾乎是將剎車踩到了底,又拉起了手剎,這才猛地將車停住。
而蘇拾槿已經拉開了車門,要不是她之前扣著安全帶,此刻,她恐怕已經跳車。
“蘇拾槿,你腦子有病吧?!”顏清澤只覺得腦海里的火一下子就炸開了,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一把拉開駕駛座車門,然后,繞到了蘇拾槿面前將她猛地按回了座位。
“我都說了,不用你管了!”蘇拾槿抬頭直視著顏清澤的眼睛:“你在婚禮上對我說的,我接受!”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去找江惜語吧,我什么都不管了!你們上.床我也不管了,最好再生一個孩子出來,免得你顏家無后!”
“這和惜語有什么關系?!”顏清澤也火了,不顧他們還在大馬路上,就沖著蘇拾槿吼:“你是神經病是不是?無緣無故跳車?!你死了我還得坐監獄!”
原來,他之所以剛才那么生氣,不是擔心她跳車危險,是不愿意坐監獄?!
蘇拾槿只覺得心臟在一點一點破碎,她仰頭看著顏清澤道:“和江惜語怎么沒關系?你不是說,你和她本來就是一對嗎?正好,我現在讓你了,你找她去好了!我不管你了,不管你和什么女人了!”
顏清澤瞇了瞇眼睛,探究地看著蘇拾槿,語氣仿佛冰刀般凌厲:“怎么,覺得看不住我,所以不管了?”
蘇拾槿緊緊捏著車把手,因為用力,手都有些顫抖:“對,我不管你了,你也別管我!我原本就和洛繁華是一對,你聽,繁華似錦多好聽!你找江惜語,我找洛繁華,我們各玩各的!”
“你敢?!”顏清澤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一把扣住蘇拾槿的肩,眼底都是森然殺氣:“蘇拾槿,你敢再把剛才說的重復一遍?!”
蘇拾槿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顏清澤。
或者說,她見過這樣的他,但是,不是對她,而是對那些欺負過她的人。
過去的時候,他有多寵她,對那些傷害到她的人,就有多恐怖。
而此刻,他竟然對她用了這樣的表情!
蘇拾槿有些害怕,心跳得極為劇烈,可是,她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吶喊,大不了被他弄死,有什么好怕的!
是的,或許,她的心底深處,甚至還在想,他終于對她發了火,好像,比起冷嘲熱諷、比起冷漠的不聞不問,似乎,都好了很多。
他那么冷靜的一個人,她竟然也能左右她的情緒!
想到這里,蘇拾槿竟然笑了。
于是,她笑著看他,然后一字一句地挑戰他的尊嚴:“我說,不如我們各玩各的,你找你的江惜語,我找我的洛繁華。畢竟洛繁華和我本來就是一對,要不是你,我們說不定都聯姻了,繁華似錦,聽著多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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