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很自然地伸手去擦她唇角上的奶油。
歐陽俊指尖落下的一瞬間,時矜菀卻好似被燙到了一般,微微一縮。
他微愣:“沒有靜電吧?”
她搖頭,耳畔卻回響的是那個女生說的,會緊張、會不知所措。
所以,后面歐陽俊在她旁邊坐下,就好像過去一樣,和她一起吃冰激凌,再一起吃爆米花。
可是,時矜菀都覺得心里亂糟糟的,就好像貓兒抓亂了線團,怎么也理不清楚。
所以,明明是一部喜劇,她卻看得迷迷糊糊,該笑的時候沒笑,不該笑的時候,反而笑了。
不知不覺間,爆米花桶已經(jīng)見底。
時矜菀看到最后一粒爆米花,就好像要驗證什么似的,將它撿起來,喂到了歐陽俊嘴邊。
他很自然地就著她的手吃了,可是,因為她的手收回得慢了些,所以,他的唇瓣不小心輕輕碰到了她的指尖。
頓時,臉頰上再度升起熱意,時矜菀慌忙抽開手,然后,再次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屏幕。
為什么,她也會緊張?這些過去很自然的事,最近卻令她緊張頻頻?
她有些害怕這樣的感覺,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惶恐到茫然。
旁邊,歐陽俊卻根本不知,他湊過來,低低地在她的耳畔道:“菀菀,你看,這算不算是冷幽默?”
她聽到了他的話,更在意的卻是他們此刻的距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亂得更加厲害,想要逃開,卻無法動彈。
直到,diànyǐng結(jié)束,眾人都在說笑中回味,時矜菀卻仿佛失了魂一般,臺階都差點沒有看到。
還是歐陽俊伸手牽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于是,她將所有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他們牽著的手上,只覺得所有的慌亂似乎都有了依托,這一刻,想要的也就只是這個。
兩人一起又逛了會兒街,這才一起回家。
歐陽俊的飛機是第二天中午的,當天,時矜菀坐了時應(yīng)澄的車,去機場送他。
當歐陽俊沖她揮手道別,走到安檢口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特別想沖過去和他一起。
可是,她明白自己如果過去,或許很多都會不同。
所以,她死死釘住自己的雙腳,站在原地,用目光送他離開,就好像再平常不過一樣。
他的身影終于消失在視線,耳畔,時應(yīng)澄的聲音傳來:“菀菀,我們該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全家旅行了!”
時矜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挽住時應(yīng)澄的手臂。
她仰頭看他,比劃:“爸爸?!?/p>
時應(yīng)澄垂眸,寵溺地道:“嗯?怎么了,菀菀?”
她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伸臂環(huán)住時應(yīng)澄,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如貓兒一般輕輕蹭了蹭。
時應(yīng)澄伸手輕柔著時矜菀柔軟的頭發(fā),寵溺道:“這么大了,怎么還像個小寶寶一樣撒嬌?”
她沒有回答,好半天,才將頭從時應(yīng)澄胸口抬起來,看著他,認真地比劃道:“爸爸,我想做聲帶手術(shù)?!?/p>
時應(yīng)澄微愣:“菀菀,醫(yī)生說,十三歲做最好。”
“爸爸,我現(xiàn)在就想做?!睍r矜菀搖了搖時應(yīng)澄的手臂,比劃道:“你明天帶我去檢查一下好不好,如果醫(yī)生說必須十三歲以后,我就再等兩年。如果醫(yī)生說現(xiàn)在可以,我們旅行回來就做?”,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