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沒去看手指一眼,只是眼神復(fù)雜地望著她:“楠楠,對不起,當(dāng)初都是我的錯!”
蘇楠楠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顧南城要進門,她擋住他,道:“如果你真要談,那去滑雪場談。”
顧南城見她松動,心頭一喜,馬上點頭:“好,我們?nèi)セ﹫觥!?/p>
蘇楠楠又道:“你就在這里,我去換身衣服。”
說罷,她直接關(guān)了門。
蘇楠楠走近臥室,拿出聶霆驍準(zhǔn)備好的滑雪服,拆掉上面的吊牌標(biāo)簽,直接穿上。
她又在下面找到了白色的護目鏡和兩根滑雪杖。
蘇楠楠想好了,既然要談,那就出去滑雪場光明正大談,總之,她不能給顧南城進入別墅的機會,以免又被人拿出來做文章。
換好衣服,蘇楠楠將頭發(fā)梳好,于是走了出來。
門口,顧南城還在,只是他竟然也已經(jīng)換了一身滑雪服。
蘇楠楠微微蹙眉,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滑雪板抱上,往外走。
“楠楠,我來吧。”顧南城要幫忙,蘇楠楠避開,淡淡道:“不用。”
顧南城臉上涌起受傷的表情,跟在蘇楠楠身后走。
一路到了雪場,因為他們本來就在山頂,所以不用坐纜車,直接選擇合適的雪道往下就好。
山上的風(fēng)稍微有些大,蘇楠楠找了個初級滑道,沖顧南城道:“去山下說吧!”
說罷,她穿好滑雪板,手杖一撐,便徑直往下。
蘇楠楠上大學(xué)之后滑過,不過技術(shù)的確一般,如今兩年沒滑,略有些生疏。
一路上心情緊張到了最下面,她松了口氣,找了個避風(fēng)口停下。
身后,顧南城也輕松到了,他停在她身后,脫掉滑雪板,走到了她的面前。
“說吧。”蘇楠楠道。
顧南城卻在看她。
好一陣子不見,她已經(jīng)完全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和兩年前一般無二。
或者說,或許因為有了不少經(jīng)歷,她的五官沒什么變化,可一雙眼睛冰冷疏離,反而給人了一種高不可攀的氣場。
比起以前,更美了。
“楠楠。”顧南城喉頭滾了滾,心頭的情緒翻涌:“當(dāng)初……”
蘇楠楠對上他此刻的目光,心頭涌起不耐煩:“我沒時間聽你講故事,所以我希望你說重點。”
顧南城從蘇楠楠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敷衍和不耐,他的心狠狠一揪,說不出的苦澀悔恨。
那雙過去看著他就會笑的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
是他親手毀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好!
他的呼吸發(fā)疼,卻也還是微笑道:“好,我長話短說。”
說罷,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圖片。
蘇楠楠接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單,當(dāng)看到名字的時候,眉頭不由蹙緊:“伯母?三.級傷害?”
顧南城點頭:“你接著看后面的。”
蘇楠楠看了,心頭不由震驚。
上面的日期中間都有間隔,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年吧,而且受傷程度都是不等。
“楠楠,再看這些照片。”顧南城又點開了一個相冊。
這里面的人,蘇楠楠一眼就認出來是顧南城的母親,她的身上都是傷,臉上幾乎沒有什么。,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