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臺上，只剩下范紫妍和那個人在對峙，追光燈打在他們身上，幾乎映襯他們臉上纖毫畢現。只不過，那個高大的男子不但戴著兜頭帽，還戴著一個鴨舌帽，同時還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就算是在強烈的舞臺燈光照耀下，也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他原本的樣子。“范紫妍，你承認錯了嗎？你不想對這一切進行解釋嗎？”那個高大的男子冷聲問道。“這些都是假的，是捏造出來的，是有人想搞臭我，我為什么要道歉？”范紫妍還在慌亂地強辭奪理。可她剛說到這里，“啪”，一記大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她捂著臉，踉蹌著退了兩步，驚愕不能自持，“你，你居然敢打我？”“這個耳光，是替那個小女孩兒打的，你險些撞死了她。”“啪”，還沒等范紫妍反應過來，又是一記耳光掄在了她的臉上。“這個耳光，是替小女孩兒的家人打的，如果你撞死了她，整個家庭都會崩潰。”“啪”，第三個耳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這個耳光，是替高雪打的，你居然欺壓那么柔美可愛的女孩子，僅僅只是因為她有可能威脅到你在公司里的地位。”“啪”，第四個耳光如約響起。“這個耳光，是替所有支持你的粉絲和今天現場的觀眾打的，你身為公眾人物，對不起他的熱情支持，對不起他們的傾情付出，你，不配擁有這些善良正直的粉絲們！”那個人打完四個大耳光，范紫妍已經倒在了地上，卻被那個男子硬生生地扯了起來，將話筒塞到了她的手中，扯著她面向所有觀眾，“去，道歉，向所有人道歉，說一切事情都是你做的，你錯了！”范紫妍只是崩潰大哭，可是這一刻，任憑她哭得再兇，也無法博得現場任何一個人的同情。“朱總，你知道青鳥公司為什么這幾年來一直利潤微薄甚至有虧損么？”余曼詩望著臺上霍海怒打范紫妍，輕嘆口氣，轉頭望向朱萬和。“這，這……”朱萬和不停地用面巾紙擦著額上的油汗，今天這一幕實在把他給嚇到了。若他還是公司的董事長，真要出現這一幕，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公司今天別虧得太厲害就行。真想不到，這位余曼詩余總居然還能老神在在地跟他討論這些事情。“我來回答你吧，你的藝人們，道德品質有缺失啊，這樣的藝人，只能紅一時，絕對紅不了太久！而沒有紅得太久的藝人，沒有真正相應的人設，又怎么可能為公司帶來長久的利益？”余曼詩嘆息道。此刻，在臺上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霍老板有意帶節奏下，臺下開始還響起的只是幾個寥寥的聲音，到了最后，所有人幾乎都站了起來，憤怒地揮舞著雙手，怒吼道，“道歉，道歉……”巨大的聲音險些要把這體育場的穹頂都震塌下來了。范紫妍失魂落魄地站在臺上，只感覺整個世界都離自己遠去。而站在上場門旁邊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高雪，只覺得一顆心都快飛出胸腔去了，“是他嗎？是他嗎？是他嗎？天啊，好像是他，真的是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