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賀寒舟。賀寒舟打開門,見到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都這樣了也不喊他,更不求饒,肺都要氣炸了。尤其是聽到她喊薄御時的名字,他胸腔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氣歸氣,還是舍不得她死。他找來醫(yī)生,給阮月塵輸了營養(yǎng)液。阮月塵漸漸蘇醒,一睜開眼,就看到賀寒舟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阮月塵猛地睜大眼睛,滿是驚恐的看著他。醒來的第一反應是去摸肚子,見到肚子安然無恙,孩子還在,頓時松了一口氣。賀寒舟見到她這樣害怕自己,不由皺起眉,“要不是我,你已經餓死了。”阮月塵不客氣地回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餓死。”賀寒舟輕笑一聲,心里有氣,說出來的話也是酸的,“就因為是薄御時的孩子,寧愿餓死,也要留著?”阮月塵卻說:“這是我的孩子。”賀寒舟卻得意的笑了,“也對,差點忘了,你跟薄御時已經離婚了,以后這就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了。”阮月塵蹙起眉,嘴角抿得很緊,似乎是被他的話傷到了。賀寒舟繼續(xù)道:“現在餓了嗎?”阮月塵動了動鼻子,早就聞到了香味,但可能是打了營養(yǎng)液的原因,不是特別餓,或者是餓過了頭,沒了知覺。她抿著唇不說話。賀寒舟道:“放心,我不打算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阮月塵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賀寒舟端來小米粥,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笑道:“我已經想通了,反正這個孩子跟薄御時沒關系,算我倒霉,當了個接盤俠,我以后會把這孩子視如己出的。”阮月塵諷刺道:“沒人逼著你當接盤俠,你大可以放我走。”賀寒舟頓了一下,“除了這個條件,其他的都可以滿足你。”他鐵了心要把阮月塵留下來。賀寒舟將小米粥遞到她唇邊,誰知阮月塵別開了臉,“不吃。”賀寒舟不理解,“為什么不吃?”阮月塵道:“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吃。”“你威脅我?”賀寒舟抿起唇。阮月塵不以為然,她就是威脅賀寒舟了,把她關在這個地方,跟軟禁沒什么區(qū)別,這樣下去,早晚會把她逼瘋。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后還是賀寒舟落了下風,或者說,拿她沒辦法。賀寒舟嘆了口氣,說道:“要不這樣,你在我這里住一個月,要是一個月后,你還沒有愛上我,我就放你走?”阮月塵終于轉過臉看他,疑惑問,“真的?”賀寒舟挑了挑眉,“我何時騙過你?”阮月塵仔細想了想,賀寒舟雖然討厭,但是確實沒有騙過人,每次讓她走,都說到做到了。“怎么樣?”賀寒舟在催她做決定。反正現在也走不掉,不如答應他。阮月塵想了想,“一言為定?”賀寒舟笑道:“一言為定。”說完,他再次將手里的小米粥遞到她唇邊,示意她張嘴。阮月塵從他手里接過小米粥,慢慢直起身子,“我自己來。”賀寒舟倒也沒爭,隨她去了。他倒是想伺候阮月塵,但她不愿意,他也不至于強迫。為今之計,是如何讓阮月塵在一個月之內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