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周懷良一臉春風(fēng)得意地走進病房。剛要開口講話,卻被身后竄進來的趙百川推開。“楊哥,楊哥!”他撲到楊霖的病床邊,一把攥起他的手,泫然欲泣道:“楊哥你一定要堅強,要挺住,要好起來,嫂子交給我照顧你放心!”“坂田那個老鬼子真是造孽啊,怎么能把你害成這樣,真是天妒英才......”“你個孽障!”楊霖瞪眼呲牙,大口大口地吸著涼氣。雙臂本來就因肌肉拉傷無法動彈,被他這樣一搞,瞬間疼痛翻倍。還有那措辭,好家伙,這是要直接送自己升天啊!“你擱這兒給你爹哭墳?zāi)兀∥抑皇羌?.....”就在這時,宋映雪紅著眼眶走了進來,楊霖的憤怒頓時煙消云散。他咬牙掙開趙百川的手,立馬擠出一個笑臉,道:“傻丫頭,怎么還哭上了?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嗎?”“青山,快給你姐擦擦眼淚,姐夫手不太方便。”這般光速變臉,著實看傻了在場眾人。趙百川一臉委屈地看向歐陽旭,再次泫然欲泣。不等他開口,歐陽旭便虛弱道:“百川兄弟,心意我領(lǐng)了,麻煩你閉上嘴。”......寒暄過后,眾人情緒都安穩(wěn)了下來。周懷良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楊霖跟前,宋青山為其翻看。“這個秦支書,本名叫坂田信哲,曾是倭國關(guān)東軍的一名大佐。”“后來倭國戰(zhàn)敗投降,他就化名為秦景惠,潛伏在龍國內(nèi)藏了起來。”“說來也巧,他的一個仇人,是我爺爺?shù)膽?zhàn)友,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照片!”“這老鬼子,幾經(jīng)周折來到內(nèi)蒙,所圖之事,說起來有些可笑......”據(jù)搜查完他住所的發(fā)現(xiàn)來看,共繳獲一臺電報機,以及十幾封往來書信。那些信件,則是他跟另一個潛伏在帝都,同是名鬼子大佐的通信。原來,這些年里,他們一直都在密謀籌劃恐怖活動,妄圖破壞龍國治安。所以坂田信哲一直在不間斷給對方寄錢,作為啟動資金。而這些錢的來源,則是他跟插隊青壯,私底下收取來的“保護費”。每半年收一次,最低五十起步,交的錢越多,待遇相對應(yīng)也就更好。反之,就會像宋青山這樣,處處受針對不說,還要遭受所有人的排擠。至于如何讓知青們乖乖就范,也很簡單,那就是搞出一個典型——先讓所有人都見到典型的凄慘下場,自然而然就會害怕,就比如宋青山。不完全統(tǒng)計,坂田信哲在任支書的十多年里,收獲贓款就超過了五萬元!......“青山這樣被選來樹典型的受害者,這些年里大有人在。”“但別人都不怎么出名,等下一批插隊過來,他們也就都回了城。”“只能說咱兄弟確實是個人才,此次過后,必定也會苦盡甘來!”周懷良解釋完前因后果,又看了眼手表,繼續(xù)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跟爺爺復(fù)命,咱們回見。”“代我向周老問好,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