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發不明所以，茫然點頭。“挺多的，以前跟我的手下，很多都被我帶著轉行做路邊攤了。”楊霖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笑容，緩緩道：“我的條件就是，配方保密，但我會提供配料包。”“所有人都需要在我這兒進貨，除此之外，一切都包學會。”“如果你愿意介紹人來合作，我還可以給你按人頭提成。”聞言，大嘴發搓搓手，面上露出猶豫神色。楊霖淡然道：“是在擔心被別人搶了生意？”大嘴發搖搖頭，道：“香江這么大的地方，生意我倒是不擔心。”“只是你要獨家提供配料包，這件事有點不妥吧？”“畢竟我們還要交學費，結果只學了一半，實在不像話。”“更別說以后從你這進配料包，還得額外多花一筆錢，怎么都不太劃算。”從品嘗到楊霖做的小龍蝦開始，他立馬就意識到了這道菜的市場價值。那滋味要是能出現在路邊攤上，絕對是一道招財進寶的招牌菜。所以他才要想方設法學來，只是楊霖開的條件，有點太不合理。楊霖擺擺手，踩滅煙頭，“那要不這樣——”他稍一停頓，望了眼四周環境，旋即壓低聲道：“我剛從Y國回來準備創業，結果不小心惹到了大圈仔。”“現在我們梁子已經結下了，輕易不好解開，我也沒想現在就解開。”“你不是兄弟多嗎，正好可以幫我打聽道上的情報。”“我需要你在我有需要的時候，能及時快速提供給我大圈仔的消息。”楊霖凝視著大嘴發，認真道：“你如果答應，且能辦到的話。”“我會的小龍蝦做法都教給你，而你呢，就可以沿用我的方案。”“例如收學費，壟斷配料包供給，你想想，這是不是一本萬利？”話音落下，大嘴發呼吸明顯急促。猛地拉住楊霖手臂，低沉道：“空口無憑！”“可以簽合同，我做人做事，向來講究誠信二字。”“好！我答應你！”大嘴發咽了口唾沫，篤定道：“我這人就是兄弟多，你以后想要什么情報，就來這條街上找我！”二人相視一笑，達成合作共識。由于楊霖著急趕回冬青街撿漏，二人便決定明晚再在這里詳談合作事宜。臨走時，他又重新做了份小龍蝦，讓大嘴發拿去給其他人品嘗。回來路上，楊霖心情甚好。這一手打算，雖臨時起意，但也能作為自己獲取情報的來源。敵明我暗，再掌握一手情報，待有謀劃，必定事半功倍。等到回來冬青街。古董攤主們頓感無語，忍不住小聲與身邊人嘲諷道：“瞧瞧，那個撲街仔又回來了！”“他都恨不得把“我要撿漏”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現在的后生仔，個個腦袋都不算伶俐，跟腦袋被門夾過似的。”......道路兩旁的悄悄話不停，楊霖也聽到了不少。但這并不會影響他的心情，誰是撲街仔還不一定呢。時值晚上九點，正是人們晚休閑的高峰期。整條冬青街新增小攤位不少，行人也越來越多。吆喝聲依舊持續，夾雜著談價以及優美國粹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