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你簡直狂妄無邊，竟敢，竟敢......”華人神父怒指相向，卻被楊霖的一個眼神嚇住。這一刻，于他眼前，似有座冰山巍然而立，可望而不可觸及。不僅是他，其他兩個神父，林良生和一眾報社職工，都呼吸一滯。“竟敢什么？竟敢罵你？還是竟敢辱神？說出來，讓我樂呵一下。”楊霖淡然一笑，側頭望去身旁身后，伸手撓撓眉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隨和道：“別總是只沉浸在身份帶來的優越環境里，這樣只會害了你。”“另外，我希望明天荷魯斯神父來道歉的時候，你也要一起來。”“因為你的態度，已經嚴重嚇到了我弱小膽怯的心靈。”說罷，楊霖不愿再跟這三個神棍浪費時間，轉身上樓。就在這時，荷魯斯忽然提高聲調道：“你們天主報什么意思？是要與我教會決裂嗎？！”此話一出，整個一樓大廳頓時靜寂，楊霖也停住步伐。林良生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正欲開口說些找補關系的話。然而下一刻，只聽樓梯之上，一道淡然聲音傳下：“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代表教會，那么是的，我羞與你們為伍。”楊霖平靜至極的說完這句話，于樓梯上轉身，居高臨下朗聲道：“從今日起，天主報取消免費制度，正式實行收費盈利模式。”“所有報社任職職工，印刷廠工人，薪水基礎上調一百塊。”“荷魯斯神父，感謝你為天主報改革做出的極大貢獻！”“所有人，趕緊把掌聲送給荷魯斯！”話音剛落，楊霖笑容燦爛，率先領頭鼓掌。于這寂靜之所，聲音顯得格外刺耳，響亮！但很快，掌聲便如雷鳴，一道，兩道，三道......所有職工同一時間，猶豫一剎后，集體雷鳴般鼓掌！就連林良生，在猶豫三息左右的時間，退后一步，使勁拍手。他們都是主虔誠的信徒，可他們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光靠信仰，吃不了飯。在香江這個社會里，要做到如白玥那般毫無所求，還需得自身家底殷實。就連伊蓮娜，若沒有教會和家族的資金支撐，也不能讓天主報免費發行五年。掌聲持續了許久，荷魯斯等人的臉色愈發陰沉，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你們夠了！”荷魯斯怒吼，喝停掌聲，指著所有人大聲質問道：“難道你們都要跟著這個人做瀆神者嗎？給我用腦子想清楚！”“背棄主，背棄教會，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主會懲罰......”“你在狗叫什么？！”楊霖粗暴打斷他。“荷魯斯神父，促使天主報改革的人是你，怪我們干什么？！”“主會不會懲罰我們先兩說，我勸你還是想好如何跟教會解釋吧！”“再者，主是博愛的，豈會因為我們不贊同你的辱罵指責，就降罰我們？”楊霖微微搖頭，神情中盡是不屑的嘲諷，仿佛在看一個弱智。“林叔，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