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算是五爺放了水,萬一自己繼續(xù)追問下去,到時候五爺真的怒了,這玻璃瓶子就不是在墻角邊炸開了……而是在他的腦瓜子上。想到這種可能,傅庭宸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算了算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陪著五爺喝酒得了……可誰知道他剛拿起一杯酒,正準備喝下去,就聽到對面的五爺陰惻惻的開口了:“你說,她為什么這么不識好歹呢?”她?他?它?這個“ta”到底指得是誰啊?傅庭宸一臉懵逼,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在對上了霍北川滿是冷意的眸子之后,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五……五爺,這是什么意思啊?”霍北川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傅庭宸說了什么一般,又或者說,他本來也就不需要注意。他陰沉著臉,又灌下了一杯酒,渾身醞釀著極致的冷意。“我不過就是當著她奶奶和姐姐的面跟她開了幾個小玩笑,她竟然要用錢來羞辱我……”霍北川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語氣咬牙切齒的,森冷的可怕。傅庭宸被霍北川語氣中的陰冷給嚇得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扯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隨后對著霍北川說道:“就是,真是太不識好歹了……不過五爺,您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呀?”他算是知道了,原來今天五爺這么失常,竟然是因為沈家的那個沈二小姐,五爺?shù)男禄槠拮印B犖鍫斶@話風……倆人像是鬧矛盾了?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霍北川實在是郁悶的可以,聽到傅庭宸這么問,霍北川也沒有過多的隱瞞,勾出一抹冷笑,隨后便開口道:“我跟她奶奶和姐姐說,她打我,還說她嫌棄我沒錢,沒能給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傅庭宸聽到這一番話,只覺得有些懵逼。可是這些,五爺明明都可以解決的啊。要知道,憑借五爺?shù)纳硎郑话闳讼胍蛩亢牵荒苋衾锇伞V劣诨槎Y……沒錢的問題……可以說,全國上下,甚至可以說全世界,只要五爺說自己沒錢,那就沒有幾個能算得上是有錢的了。這五爺,好端端的,怎么還學白蓮花告黑狀呢,這難怪人家姑娘要跟他鬧矛盾。就在傅庭宸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的時候,對面的霍北川突然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傅庭宸,隨后冷著臉對著傅庭宸說道:“我不過就是覺得有趣,跟她玩笑幾句,她就沖著我甩臉子,還要用錢打發(fā)我,你說,她是不是很不識好歹?”眼看著向來頗有主意的五爺此時卻像是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般鬧起了情緒,傅庭宸的額頭上頓時滑下來了幾滴冷汗。雖然他大概聽出來,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家五爺開玩笑開過分了,畢竟這告黑狀,一般人還真干不來這缺德事兒,萬一挑撥了人家家庭不和,那就更是該死了。可誰讓他面前這人是五爺呢?他要是不想辦法哄好了,一會兒可就是剝他的皮了呢!他看著霍北川,思慮了片刻之后,這才干笑著出聲:“是啊,這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一些,我們五爺是什么人物啊,跟她開玩笑是看得起她,給她幾分臉面,誰知道她竟然還開起了染坊,還想著要用錢來羞辱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