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放過我……不可能,不可能!”因為安晚的話,林子昂的內心大抵是矛盾的,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bangjia了安晚,很多東西已經無法挽回了,他沒有回頭路,也不愿回頭。幾乎是病態的笑起來,笑得眼圈通紅,“我怎么可能會錯呢?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林墨言的錯,都是他的錯!”就在這時,有汽車疾馳而來的聲音,一輛越野車孤零零的開過來,再然后,車門推開,林墨言蒼白的臉,突然出現在安晚的視野里。他來了……從前卓然不凡的男人,此刻已經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再加上中毒,原本就深邃的眼窩更是凹陷下去,此刻的他,依舊傲然,可卻沒了曾經的那股凌厲。安晚突然就濕了眼眶,被林子昂暴打的時候,她強忍著沒有落淚,可從樓頂看到林墨言那抹消瘦的身影,淚意怎么都收不住,她不由得往前挪了一步,啞著嗓子喚了一聲?!澳浴!绷帜匝曇艨催^來,一雙漆黑的眸子里藏著很多種情緒,遠遠看過去,只覺得其中泛著寒意,但在看到安晚的那一刻,又快速浮出一抹溫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這一個眼神,卻帶著無盡的安慰,好似是在無聲中告訴她,別怕,只要有他在,就一定會護她平安。徹底淚崩,安晚控制不住的哭出了聲,這讓林子昂有些不悅,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強行拽到邊緣,廢舊廠房的樓頂根本沒有護欄,林子昂將她推到最邊緣,八層樓,只要他動動手指頭,安晚便會粉身碎骨!“林墨言,你竟然敢來?好,很好,我今天就要你有來無回!”林子昂說得狠毒,從伸手勒著安晚的脖頸,另一手快速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抵在她喉嚨正中間的位置,恨恨瞪著樓下說:“就你一個人來的?林墨言,我勸你不要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身首異處!”威脅的話,在空氣中暴虐傳開,但樓下的林墨言卻依舊不曾驚慌,一雙清冷的眸子反而平靜下來?!胺帕怂??!彼f的不急不緩,冷靜中透著一股從容,抬頭看著樓頂,緩緩說:“搶走蘇茹的是我,把股份轉出去的也是我,從始至終,你恨的人都只有我,所以,放了安晚?!甭曇敉蝗煌nD了一下,林墨言的目光驟然移到安晚身上,一雙眸子更加幽深起來:“放了安晚,她……已經夠可憐了,何必還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再牽扯到她身上?”“什么可憐!最可憐的人明明是我才對!是我!”林子昂怒不可遏的打斷了他的話,情緒激憤,手上也不由得加重,安晚只覺得脖子里上一涼,一條細小的傷口綻開,血珠立刻涌了出來,“不敢牽扯到安晚?林墨言,如果不是因為你把股份轉給她,如果不是因為,安晚是這個世界上你最深愛的女人,我怎么可能bangjia她?要怪,你就該怪你自己!如果今天她出了什么事,也全都是因為你!”聲音越發瘋狂,到最后,林子昂的吶喊已經嘶啞到刺人耳膜。可樓下的林墨言卻強行將所有的情緒斂進心底,甚至,他還慶幸抿出一抹笑,開口,一字一字說:“深愛?呵,什么深愛,我根本就不愛她,從始至終,一點點都沒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