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音冰封許久的心,忽然有些觸動。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他說的,只是讓她做一輩子的地下情人,禁錮她一輩子的自由吧?
她只能乖乖的恭維他,永遠乖巧的撒嬌,什么都不提,只以他為中心。
可是她是個普通的女人啊,她想要自由,想要平等的婚姻,想要相濡以沫,而不是淪為他的性奴。
心里那絲絲的觸動,緩緩消散。
蕭凌音卻故作乖巧的又往他懷里蹭了蹭,拿起手機打字:
“但是韓小姐說我以后都不能說話了,我現(xiàn)在的傷口都恢復了,我在別墅呆著也快發(fā)瘋。你能不能讓我繼續(xù)去演戲?我可以對口型的!你就用總裁的特權(quán)幫我吧,再幫我接很多很多廣告,不需要說話的那種廣告!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除非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除非你愿意娶我。”
將手機遞給他,她便眼巴巴的凝視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墨陌允柔和的寒眸驟冷。
蕭凌音的話,雖然口口聲聲是在說什么獨立,但是其實是變著法的逼著他娶她!
這幾天來她總是若有意無意的提一下,不敢將這小心思表現(xiàn)的太明顯。
現(xiàn)在十天的期限快結(jié)束了,她害怕被趕出去,所以就想著用婚姻來拴住他?
墨陌允將手機重新塞回她手中,眸子淡漠的凝視她:
“蕭凌音,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過,你只需要乖乖呆著,別去想任何不該你想的事情。至于去演戲,不可能!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定,不能因為你一個女人破壞。而婚姻,你更是想都別想!”
冷傲的話語里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而且最后一句話,呆著明顯的警告和厭惡,仿若不是再厭惡她,而是在厭惡婚姻本身。
蕭凌音心底疑惑,他為什么就那么討厭結(jié)婚?還是他要把墨太太的位置留給別人?
既然他那么討厭,為什么她總是觸碰他的底線,他還是不肯放她走?
掩下疑惑,她抿唇凝視著他,只是可憐兮兮的表情,沒有說話,也沒有拿出手機打字。
墨陌允本來很憤怒,可是看到她那表情,心里的怒火又莫名淡了許多。
他聲音沉和了些許說道:“舌頭治療不好,也不影響你在別墅的生活,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開口,你不需要賺錢,也不需要成為墨太太,依舊可以活得很好,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一紙婚約?”
蕭凌音心底冷笑,她執(zhí)著的哪里是一紙婚約,是自己的尊嚴和自由。
她只是想逼他放她離開而已,為什么他就是不肯?非要讓她繼續(xù)留在別墅做一個米蟲呢?
這些話她不敢說出來,只能低下頭,裝作乖巧。
墨陌允將她摟進懷里,目光深邃:“女人,做好你的本職就好?!?/p>
本職就是這樣乖巧的像個小綿羊一樣時時刻刻討好他嗎?
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拿起手機,打出字:那以后你有了墨太太呢?以后我老了呢?你不要我了,我又能做什么?
墨陌允看到屏幕上的字,長眉擰了擰。
以后他會娶墨太太么?恐怕很難,沒有人能入他的眼。
以后她老了,他依舊會這樣將她留在身邊抱在懷里嗎?
那些都太遙遠,在生意商場上,他向來高瞻遠矚,可是在這生活里,他得不到任何確定的答案。
他又不愛她,又怎么會依舊把老態(tài)丑陋的她留在身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