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葉云圖和云仙靈二人又在酒店待了許久,再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只是讓服務生送來了兩套嶄新的男女衣服,惹來了那服務生怪異至極的目光。
可葉云圖和云仙靈也顧不得這些,各自換好衣服,便離開酒店。
兩人此刻都有些尷尬,便各自分開。
可他們并沒有發現,有人已經在遠處盯住了他。
“你們看,那家伙是不是金狼哥要找的那個小子?”
“沒錯,就是他!”
“哈哈,給我們發現了,我現在就給金狼哥打電話。”
這幾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遠遠跟上了葉云圖。
葉云圖心中有事,加上此刻還在虛弱之中,并未發現這些人的跟梢。
他一路向西,直奔西山墓園而去。
......
西山墓園。
簡單的墓碑上,刻著母親的名字,還有道道風蝕。
秋風蕭瑟,葉云圖望著墓碑旁吹落的秋葉,心中感嘆。
三年前,母親尚還在世。
那一年的秋葉,也似這般飛舞。
三年后,物是人非。
他在地上長跪。
母親,卻在地下長眠。
葉云圖并沒有流淚,但眼眶也不由微紅起來。
“娘,陳家,滅了。”
“當年害死您的陳家......孩兒滅了!”
說著,葉云圖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黃紙。
黃紙上有一個名字,血紅的名字!
那是葉云圖用陳景天的血,一筆筆寫就!
黃紙被一把丟進火桶,烈焰瞬間撲朔,將那殷紅紙張吞沒。
“娘,這是那日,謀害你的兇手之一,陳景天,孩兒已為您手刃!”
嘩啦。
一大把黃白相間的紙錢,從天落下。
似那不停旋轉的落葉般,撲進烈火。
撲通。
這一瞬,葉云圖再度雙膝跪地,重重地朝母親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他這一生,不跪天,不跪地,唯跪父母。
“娘,您還在世時曾教過我,要學會隱忍,要小心處世。”
“只是,大仇不得不報。”
“剩下那些兇手,孩兒也要一一手刃!”
又是三個響頭,葉云圖才起身。
一邊灑掃著墓碑,一邊朝火桶中續著紙錢。
......
此時,在西山墓園門口,正恭敬地立著一行人。
他們統一穿著黑衣黑褲,胸前別著白色的百合。
為首那人,則最是拘謹。
不時朝著西山墓園深處望去。
劉家大少,劉飛。
他得到了葉云圖前來西山墓園的消息,然后,立刻帶著人匆匆趕來。
他要道歉。
然后,跪地磕頭,求饒!
這并不是他想做,但是他不得不做。
尤其是在他看到趙奇峰對葉云圖的態度后,每每想起葉云圖,都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莫說他一個小小的劉飛,即便是偌大的劉家,在對方眼里,想來也不過是只大點的螞蟻。
而上次在酒吧里,他再一次得罪了葉云圖。
雖然當天他被打成了狗,也跪地求饒,但是天知道當時葉云圖有沒有原諒他。
如果還被記恨,他恐怕這輩子都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