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瑾瑜回來的時候,許子期最后為他做了一頓飯,都是他愛吃的。陸瑾瑜嗤笑:“盡做些沒意義的事,這些菜,我早就不吃了。”“吃吧,不然浪費的是你的錢。”兩人的分量,她一個人吃不完。何況,這是最后一次了。陸瑾瑜抿住唇坐下來。許子期沒有胃口,反而是陸瑾瑜全都吃光,一口不剩。他放下碗筷,許子期就接過去收拾清洗。陸瑾瑜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一句話也沒有說,卻默默地看了許久。那天晚上,他沒有碰她,只是簡單地抱著,安然入睡。可是天一亮。許子期消失不見。床邊另一半空空蕩蕩,只有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一個月,到期了?陸瑾瑜到處找了一遍,這個家徹底沒有了許子期的痕跡,就好像這個女人從來不存在一樣。許子期終于走了。她簽了離婚協議。他也給了許子期一筆錢,足夠她未來無憂生活……他們從此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這不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結果嗎?他還煩惱什么?陸瑾瑜陰著臉,想到那女人單薄的身影,和為了錢不擇手段的模樣,他狠狠咬牙。一連幾日,他都陰晴不定,讓整個公司都如臨大敵。宋婉柔來找他,陸瑾瑜也冷著臉。她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優雅精致:“瑾瑜,那女人終于簽字離婚,你應該高興一點……”陸瑾瑜猛地變了臉色,冷眼看她。“你怎么知道的?”宋婉柔知道說錯話,眼中閃過懊惱。下一刻陸瑾瑜就起身,走近她:“是你逼走許子期的?”宋婉柔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什么叫逼,她本來就不配和你在一起!”宋婉柔說,“要不是她隔在我們中間,我們早就能辦婚禮了!”陸瑾瑜冷冷地盯著,眼睛里沒有一絲一毫情感。“婉柔,你誤會了。我只是和你們宋氏企業正常合作而已。關于訂婚的傳言,過段時間,我會通知媒體澄清的。”“瑾瑜!”宋婉柔整個人僵住,陸瑾瑜卻不再多言,擦過她,直接離開,任憑后面宋婉柔如何跺腳崩潰,也沒有回頭。他拿起手機聯系助理。“幫我查一下許子期去了哪里。”滔天的恨,終是抵不過對那個女人的在意。他,還是放不下。“陸總,之前我就按照您的吩咐調查了許子期,發現她常常出入一家醫院。”“醫院?”陸瑾瑜聲音一緊。“她去醫院陪護家屬。”助理說,“是一個兩歲男孩,叫許帆。”她有一個兒子?兩歲?一連串的情緒翻滾而來,陸瑾瑜再也等不住了,他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徑直朝外面走去。“馬上查清楚他們現在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我立刻過去!”